第8章 大衍[第2頁/共2頁]

見小勺中的水幾近平滿，羊蛋把目光投向西南邊向的天涯。

羊蛋平空一腳踏入空空如也的河床，前後兩隻腳間金芒持續快速明滅，每明滅一次，羊蛋與悠遠的其可拉大戈壁之間的間隔空間便摺疊一次。

“月光，月朔，弱不及螢光，十五，普照如昊陽。月伏貼空，其光或滴水難尋，或浩大如海。此，稱為無量。”

俄然間，羊蛋聽到了身後傳來嘿嘿的低笑聲，他驚奇地轉轉過甚去的時候，看到站在本身身後的恰是披著件破蓑衣的豁牙老爹。

澎湃的大水彷彿一隻洪荒凶獸，吼怒著、奔騰著、滾滾撲來。

在一處低窪的沙坑處，羊蛋的手中湯勺再次泛動出一圈玄色波紋。

一如既往地往湯勺中打水，一如既往地跑到一千七百裡以外傾倒，這個畫麵令羊蛋想到了另一個風趣的畫麵。

羊蛋現在所要做的便是在手中節製住裝有無量河水的湯勺時，腳下實現無矩境地的空間摺疊，把巨量河水送往一千七百裡以外的其可拉大戈壁。

“月，本為一物，卻時而近、時而遠、時而缺、時而圓，無遠近間隔可測，無圓缺規律可解。此，乃為無矩。”羊蛋再次喃喃道。

大衍，即事物的進級衍變，是法則在原有根本上實現質的衝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