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章 小心駛得萬年船[第2頁/共5頁]

“末將本是協台帳下走狗，願為馬前驅遣！”

左良玉麾下三十六營，之前都被大順軍打怕了，畏敵如虎，望風而逃。金聲桓、李國英和徐勇等部的戰役力較強，卻懷著儲存氣力的心機，不聽調遣，悲觀避戰。

此次對大順農夫軍作戰，充分透暴露明軍的孱羸不堪，幾十萬雄師對白旺的七八萬人馬，卻涓滴不占上風。

“汪將軍明察秋毫，鄙人確是有這麼點心機。”京福德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的神情，但很快就規複了平靜：“如果汪將軍能成全此事，鄙人必有重謝！”

汪克凡這個比方美滿是當代式的思惟，京福德有些不太適應，楞了半晌才明白他話中的意義。

“汪將軍，還冇安息嗎？……”京福德客氣幾句，俄然問道：“傳聞汪將軍和隆茂昌有些過節？”

“雲台老弟，你是個能兵戈的，今後多幫襯些老哥哥我。”牛忠孝說道：“何軍門已有明示，恭義營全營不曰就要出兵，儘快光複通城和臨湘，剿除宋江殘部……，雲台，不會怪我搶你的功績吧？”

“噢，雲台，另有一件事差點忘了，何軍門即將升任湖廣總督，你曉得麼？”

“你部下那幾個把總，汪晟、譚嘯和周國棟，也都升千總了，文書就在這裡。”牛忠孝笑道：“當初有人說風涼話，看不起你們這些秀才兵。想不到最後還是秀才建功，給恭義營挽回些麵子……”

……

就算擠走隆茂昌，兩個月後烽火一起，統統都打得稀巴爛，京福德這番心血就白搭了。

“這小我，八成是衝著黃澍來的。”汪克凡宿世在軍隊中呆了多年，更熟諳權習身上那種奇特的氣質。

……

汪克凡卻有點心不在焉，出於規矩喝了幾杯以後，就推委舟船勞累，離席回房，思考著這兩天獲得的資訊。

“汪將軍寬弘大量，鄙人佩服之至，但俗話說，打蛇不死反被咬……”

遞上抄本，守門的衛兵出來稟告，時候不長，牛忠孝帶著幾名親隨迎了出來，離著老遠就笑嗬嗬地抬起了手。

南明期間，鹽業專賣軌製已經崩潰，朝廷完整落空了節製，藩王、寺人、軍閥、官吏，鹽商……，大師都在發賣私鹽，八仙過海，各顯神通，彷彿已是公開的奧妙，在這個龐大的好處鏈條上，京福德隻是個小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