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 天下熙熙皆為利[第2頁/共5頁]

“嗯……”

兵器、牲口、車輛、東西……，孟寶兵戈或許不可，打掃疆場卻實在是一把妙手，所到之處顆粒歸倉，把水匪丟掉的產業全都運回城中，又轉交給恭義營。這內裡固然冇有甚麼貴重金銀，但勝在量大貨足，牲口馬匹甚麼的還算值錢，應當能賣上很多銀子。

戰亂年代大家自危，兵器的代價不竭爬升，一柄好刀能夠賣到三四貫錢，一貫四百文隻是三成的代價。

眾牙商跟著紛繁施禮，叫苦連天：“汪將軍錯怪我等了，這批貨的確有利可圖，再不能加價！”

“哈哈，真是笑死人啦！”錢外郎指著於三郎，誇大地笑道：“你也算做買賣的？莫非來恭義營收糞肥嗎？”

宋大官討厭地撇撇嘴，嗬叱道：“於三郎，你來做甚麼？”

牙行買賣樞紐龐大，外人很難搞清楚，汪克凡不置可否地向下看去，又問道：“精鐵刀二百七十柄，每柄一貫四百文，這也算得太低了吧？”

“唉——，宋大官說那裡話。”汪克凡淡淡一笑，擺手道：“快起來吧，就按這張票據收貨，一兩銀子也不消加。”

“汪將軍有所不知，這些馬匹都是匪賊劫奪而來，無保無戶，以是隻能賤價出售。”錢外郎嚴峻地嚥了口唾沫，有些心虛。

每個使者身上都帶著許秉中的親筆信，提示處所縉紳加強防備，製止宋江分兵劫奪鄉裡，如果水匪大肆來襲就及時撤退，實施堅壁清野。

那士卒回身去了，幾位牙行掌櫃接著聊起了買賣經……

對宋江的戰事由黃澍統管，黃澍卻成心刁難恭義營，除了當月糧餉以外，開赴銀子一兩也冇給。軍隊出征在外，一舉一動都要用錢，要不是牛忠孝和許秉中伸手幫手，汪克凡這四哨人馬就要餓肚子了。

“若汪將軍不信，鄙號寧肯不做這筆買賣，免得被百姓戳脊梁骨……”

他們是前去各個鄉裡報捷的使者，自從宋江犯境以來，崇陽縣內暗潮湧動，勝利的動靜能夠安撫民氣，提振縉紳們抵當的勇氣，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犯警之徒。

隻能先斬後奏，赤手起家。

他臉上掛著謙恭的笑容，卻咬訂代價死不鬆口，在商言商，隆茂昌和官府打交道多了，汪克凡隻是個小小的六品千總，冇甚麼可顧忌的。

販子逐利，本來是天經地義，但牙行的任務之一就是公道評價貨色的代價，這夥牙商巧令辭色，把本身當作了冤大頭，實在有些欺人太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