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八章 贏得頭彩（二）[第2頁/共3頁]

不出所料，娘語出驚人。

我盯著花塢說，我席上喝酒輸拳了，把你輸給太子了，你等著吧，過幾天太子來娶你做小，叫你和阿誰薑側妃鬥法去，看看誰短長。

感受一下子腦筋又要炸了，薑鷺閒是去對於采采的？誰這麼狠，要找一小我去對於當年才十三歲的采采？

酒至半酣，已是最好的境地。夜已來臨，微醺，看人的臉稍有些恍惚，花影，光影，人聲，蟬噪，交叉在一起，喧鬨著，沸騰著，彷彿大婚那夜，一根喜秤，悄悄緩緩挑開大紅蓋頭，累累重堆疊金壓翠的鳳冠，壓得我昂都城有些困難，可就那樣驚鴻一瞥間，太子那儺戲麵具下都雅的唇角已然落入我的眼眸……徹夜一樣地有香風，有美酒，有喧鬨的人，隻是冇有蓋頭，冇有鳳冠霞帔，冇有大紅喜服的你。

娘無外乎就是問我太子都請了誰，我有冇有被他們欺負。當娘傳聞太子請了蕭惟餘和公主駙馬時，如有所思。

公然太子府的酒就是好酒，頭一點也不疼。

娘俄然就噤聲了，說不說了，也不曉得是如何一回事，小孩子家家的，曉得那麼多宮廷的事情做甚麼。娘又說，皇宮一入深似海啊，我當年是喜好太子那孩子，人聰明，生的一副好模樣，又有皇上皇太後賜婚，想來不會對你差。到厥後娶了祁隆的女兒，又娶了薑太傅的孫女，再厥後祁隆的女兒被送到冷宮，我就不喜好太子了。我在宮裡見過阿誰太子妃，人清泠泠的，看著就是一個冇甚麼心眼的小女人，太子如何忍心，到厥後就義了那孩子的性命。到那太子妃薨了，我還哭了一場，總感覺是那孩子替了你遭了那罪。

看著蕭惟餘，匪石和駙馬爺讚歎的神采，彤寶公主合不攏的嘴巴，嘴角眼角都帶著恨意的薑鷺閒，有點陶陶。但是，但是，我更在乎的是太子你的感受，隻是，在麵具下的你的臉，我看不清楚。

……席間不曉得做了多少詞，又和了多少詞。采采一輩子也冇有做過這麼多的詩詞，今晚暢快淋漓全數釋放開來，“未甘逐俗投蘭畹，誌在高岑。卻做喑喑，卻做喑喑累到今。”“肯將造化慰詩魂，長更端成心，客路近無人。”……我捉筆寫完，琴泣就打著紅牙板邊唱邊舞了出來，琴泣嗓音極好，嫋嫋囀囀，她的舞姿極美，大袖漫舞，搖擺生煙。一首詞一支歌舞，不歇不休。先人有說天下才女未能出沈小慎、琴泣其右，也是從那早晨纔有的一個傳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