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4、圖你什麼[第2頁/共5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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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玉之微眯了眼尾，麵無神采望著他，一言不發。

天子被肝火衝昏了頭，但到底是一國之君，幾息後又強行平靜了下來，他又重新坐回位置上，直直的看向沈妙平：“你好大的膽量，竟敢同他們一樣舞弊，現在還敢說出來，不怕朕砍了你的頭髮配放逐嗎！”

他話音未落，謝玉之俄然一腳踩在了他身側，上半身微傾，盯著他的眼睛道：“官身如何，白丁又如何，難不成我妄圖你的那些浮名聲麼？”

謝玉之端起小桌上的茶杯把玩著，似譏似諷的道：“瞧甚麼，怕皇上砍你的頭麼？”

“混賬！”

謝玉之常日走路老是緩之又緩，現在突然加快速率，不免顯了腿疾，他卻隻陰沉著臉，想起沈妙平方纔殿上所言的“現在跟我斷了”幾字，不免更加來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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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妙平拱手道：“陛下此言有誤，閆東青說過的話雖觸及試題，但妙平並未放在心上，隻當耳旁風聽過便罷，也未曾來得及做甚麼籌辦，若說舞弊，實在冤枉了些。”

皇上聞言略一思考便想出了這字聯的奧妙之處, 但卻不知他企圖何為, 是以神采迷惑, 並未出聲，謝素之思慮半天, 倒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。

謝素之在一旁幫腔，幽幽歎了口氣道：“陛下，妙平是個實誠人，方纔臣妾還說翰林院瑣事龐大，想求您給他一個好官位，但他竟是推了，還說甚麼不管官位大小隻要能為大晉著力便好，可見不是貪慕虛榮的。”

軍中是謝家的天下，發配放逐應當也受不了甚麼苦，頂多臉上刺個字……吧。

沈妙平低著頭，一副誠懇懺悔的模樣，靜等著天子發落，但是半晌後，他隻感受身邊一陣冷風襲過，昂首一看，倒是天子拂袖而去的身影，耳畔還響起寺人一聲長長的唱喏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