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8.終章[第1頁/共4頁]
“和你們的婚事。”
奚嫻就想,一樣是奚家人,如何就這般分歧?
礙於女子身份,奚嫻便冇能多說兩句話,可內心也由衷的感慨,單看樣貌,誰又能看出許二公子做過那種肮臟的事體?
奚嫻一走神,墨汁便滴了一大灘,她睜大眼睛,便想要另尋一張紙重新寫,卻聽嫡姐冷酷的嗓音傳來:“走神?”
奚嫻搖點頭,咬著唇不說話。
她有些惱了。
這但是老天給飯吃,這麼點大的女人,手糙得跟做了八輩子農活普通,難怪嫡姐這般陰霾難親了,或許天生便有些自大的。
奚衡坐在打扮台前,手邊放著一疊梅子糕,而奚衡卻捏著一根青碧的玉簪, 指間溫潤光彩流轉,長眉微挑,薄唇輕啟道:“為我戴上。”
可不知出了甚麼不對,許二公子冇事,反倒是訂婚之期提早了。
她爹奚正擎現任大理寺寺丞,再想往上晉一級便不那麼輕易,嫡姐的孃家職位高貴,當年嫡姐的母親也不過是個三房幺女,當時太子還不是太子,太子的生母也非是三房所出,故而便叫她爹撿了個便當。
奚嫻即便上輩子當了很多年的寵妃,養尊處優到了極致,回想起幼年時的痛苦滿是嫡姐那張諷刺的臉。
嫡姐的手勁兒很大,指腹間乃至有點微礪感,固然團體苗條,更像是握劍握弓的手,卻不像是小女人家的。
過了半晌,嫡姐卻隻是慢悠悠一笑,指節扣著桌沿,評價道:“你還會威脅人了。”
奚嫻抿了唇,輕聲道:“我錯了。”
奚衡笑了笑,指腹挑起一張紙,捏在指間:“寫得這般草率。”
奚嫻行動慢,坐在那兒抄經文時,嫡姐便在另一頭寫文章。
奚嫻本身的手倒是軟乎乎柔滑暖和的,摸起來手感很舒暢。
奚嫻道:“冇有……”
如果旁人說,奚徊定要駁斥,但許二是奚嫻的未婚丈夫,如果提起如許的話頭,問問奚嫻也是應當的。
磨磨蹭蹭抄了一上午,奚嫻隻寫了一點,因為嫡姐不但會把她寫的全都翻閱一遍,還會朱拿筆將寫得草率的字全都一一圈出來,草率很多了便掀了眼皮諷刺她心不誠,如此便又要重寫。
奚嫻轉轉黑溜溜的眸子,又軟和無辜,推心置腹道:“我曉得您有個奧妙,但我是不會奉告旁人,對我也冇有好處,但您能夠幫我個忙。”
美人鴉發紅唇,青澀荏弱,齒如瓠犀,明眸善睞,如果能得她如綢鬢髮間的玉簪,便是死了也值得。
他說著拍拍奚嫻的肩膀,見她隻是低眉紮眼的嬌怯,便又叮嚀她平常攝生,多去外頭逛逛,才大步分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