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[第2頁/共4頁]

“司秋大人，化雨他年紀尚小……做事又笨手笨腳的，怕是……難以讓您對勁。不如讓我選個更機警懂事的小寺人……送給您？”男人不但聲音在顫栗，神采也非常之丟臉。

“何止呐，”小寺人嫌棄道：“您這幾個月除了見過戚太皇侍幾次，還見過誰？您反麵劃一第的妃侍來往也就算了，竟然連司秋貴侍和冷皇侍都不奉迎，您真覺得您的位子這麼穩啊？”

吳啟坤此時正站在錦楓殿前院裡賞花，中間一個小寺人滿臉不耐地為他扇著風。

“知錯能改，善莫大焉。恰好本君的顧宮人要去寧祥宮服侍戚太皇侍了，不如你來代替他服侍本君如何？”

“你是不是嫌本君平時賞你的銀子不敷多？想不到你端莊的活甚麼都不會，倒還學會吃裡扒外了啊，顧宮人。”一個煙鍋砸在徐意山腦門上。

“那當然，”男人的神采當真了起來，“化雨，你為了我捐軀太多了。以你的麵貌，本來應當有更好的歸宿的。”

“唉，你們說，本君如何這麼熱呢……”他將輕浮的紅衫的領口往下拉了拉，暴露烏黑的鎖骨，美好纖長的頸部彷彿最上好的瓷器。

“彆提老爺子了……‘散人君侍’，這個稱呼倒是不錯，你一會兒替我鼓吹出去。如此若能青史留名，倒也不枉來這宮裡一遭了。”

他吐出一口菸圈，舒暢道：

吳啟坤一下子慌了，趕緊道：“是化雨不懂事，您彆往內心去。”他剛纔是見地了這男人有多可駭了，恐怕化雨也被抓住經驗一頓。

化雨的神采更加緋紅。他本就生得秀美，現在更是麵如春花，乃至賽過了院子裡開得最豔的錦帶。的確，他的身份固然隻是男人府上的家奴，但是就憑著和南郡都督嫡子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，要嫁個夫君也不是冇能夠的。起碼都比進宮做個寺人要強的多了。

化雨隻得又跪下，一下一下地打滿了二十下，整張臉都被打得通紅。吳啟坤看似想說甚麼，最後卻一臉黯然地沉默了。都怪他本身無能，加上父親的權勢又不在都城，隻能任化雨受人淩辱。

吳啟坤頃刻間如被天上的閃電劈中，久久不能言語。

兩人剛入得殿內，就聽到司秋貴侍經驗人的聲音，連帶他們出去的花公公麵上都有些難堪。不過他們也不會說些甚麼，隻是安溫馨靜地待在一邊看熱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