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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皇陛命令阿忠和程思德千裡南下，莫非隻是為了母親的案子？是不是與死去的廢太子賢有關呢？

忠誠的許家大伯聲音已經哭泣，說不下去。他深深地把頭碰在地板上，給我行大禮，求我高抬貴手，放他死去的兄弟一馬。

阿醜翻開身邊的承擔，將給我籌辦的禮品一一拿出――都是些故鄉特產，蜀繡的衣服，鎮上產的點心。她一邊講解一邊有些慚愧地說：“唉呀阿草，你身上的衣服是誰給你的？真標緻，晃得我睜不開眼。早曉得你穿的衣服這麼貴重標緻，我就不拿這些鄉間東西在你麵前獻醜了！”

她明顯也認出了我。在巴州城的大堂之上，大理寺少卿裴俊裴大人重審母親的案子，我們已經見過麵。那日她已經不複當日的放肆氣勢，顯得有些委頓。

阿醜接著說：“最後鬨得不成結束，隻好族長做主，讓土魚把他家的田分租給兩個兄長耕作，讓土魚到巴州城裡來給他看鋪子，如許土魚兩口兒都搬到巴州城了。”

張大娘返來，長歎一聲道：“不幸啊，這許老邁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十歲。不幸他隻好捐一筆錢給寺廟，把那惡人的遺骨遷到寺廟的義墳裡去，還請了徒弟為他兄弟唸佛超度。”

程思德反而為春雨辯白：“冇乾係，冇乾係，悠蘭姐姐莫要見怪她！”

我問：“她對你好吧？”

阿醜拿著袖子掩著嘴笑著推了我一把：“你用心諷刺我呢！我那針線啥模樣，你還不曉得？我那朋友有個表姐繡花繡得好，我求了又求，又許了她銀子，她幫我日趕夜趕做出來的。”

阿忠侍衛卻不見了。春雨如何找都找不到他。當夜我們不見他的蹤跡，第二天早上，也不見他的蹤跡。

程思德臉上變了色，道：“一座破宅子罷了，有甚麼都雅的？快歸去吧，武大人找不到我們要活力的！”

悠蘭瞪她道：“你急甚麼！這些日子我們忙來忙去，這巴州城還冇逛呢，不如去我們帶著何故娘去逛逛也好。”

火線的婦人聽到春雨的外埠口音，迴轉頭來，正與我的目光相對――竟然是土魚媳婦！

許景天無法，隻得將徐盛業辭退出許氏宗族，把他的牌位掃出許氏祠堂。

我再看悠蘭，隻見她腳步固然倉促，神采卻非常淡定。

春雨指著遠處的一座院落說：“哎，你們看阿誰宅子還是蠻派頭的，比那刺史府還要大些。這巴州城裡，有甚麼官兒比刺史還大麼？我們去看看！”

許家大伯母墮淚道：“阿草，你莫要嫉恨我這個胡塗的婆娘。我實在不知這許老二竟然敢這麼犯渾，做出如許傷天害理的事來。我若早曉得，就算他是我的親兄弟，我也不會包庇他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