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死鳥的傳說之一宿命

17 弟弟[第2頁/共6頁]

“井水冷麼?”她伸手試了試水。

跟母親分離了幾個日夜,我有說不完的話要問她:“娘,你的肚子呢?如何癟了?是弟弟從內裡跑出來了嗎?他從那裡跑出來的?”

田氏的神采更加暖和,慈愛地問:“是井水麼?”

田氏告彆的時候,我正在院子裡洗尿布。田氏見了,神采非常和藹地跟我打號召:“阿草給弟弟洗尿布呢?你娘這一貫坐月子,尿布都是你洗的麼?”

尿布的內裡,還包著一層防水的油布。

張大娘手腳敏捷地自弟弟屁股下抽出濕尿布,扔到床下的木盆裡,又自床頭拿起一塊乾爽的尿布墊出來紮好,包好蠟燭包。

我不知以是,照命行事。

一樣的稚嫩,一樣的敬愛。

母親已經睡著了。床的裡邊,她的身邊,我的弟弟就睡在她中間。母親的神采寧靜,弟弟的神情安好,一大一小,母子兩個睡得是那麼苦澀。

下邊的湖裡,指的是河下流一處高山,逛逛要半天的模樣,也就是說大伯父要早夙起家,太陽落山方回,就為那下奶的幾條魚。

弟弟的出世,不但僅竄改了大伯母田氏和族人們對我們母女的態度,更竄改了許盛業的脾氣。他大多數時候都笑嗬嗬的,嘴巴攏都攏不住。他固然還出去喝酒,但是不會再喝得酣醉而歸,亂髮脾氣打人罵人。更多時候,他帶著微醉笑著來到母親床邊,俯下身去用他那被絡腮鬍子包抄的嘴去親一下弟弟。

“不冷。”

到底嘴饞,我們進屋一放下木盆,就忍不住走到灶台前,眼巴巴地盯著那放雞蛋的籃子。

我是她們許家重生兒的姐姐,同一個母親的姐姐。我們的血管裡,流著一半不異的血。我擦乾手,躡手躡腳地進了母親的房。

世人拾柴火焰高,兩小我一邊說一邊笑,很快就把尿布洗完,曬了一院子,像旗號在飄蕩。

轉眼之間,弟弟安然滿月,許盛業在大伯父和大伯母的幫忙下在家裡籌辦了滿月酒。氣候暖,滿月酒就擺在院子裡。母親打扮得整整齊齊,抱了弟弟出來拜見族中長輩。族長許景天和夫人都過來坐了的首席,許夫人坐屋內女客長輩一桌,族長坐院子裡男客的長輩一桌。因為族長和夫人都來了,固然隻略坐一坐就走,畢竟給了天大的麵子,其他族人,不管之前有些甚麼顧慮和芥蒂,也隻好全都放下,齊來慶祝。

母親趕緊欠身:“真是勞煩大嫂!“

阿杏娘倒是帶著阿杏來了,還以長輩自居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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