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琴[第1頁/共3頁]

“背的不錯，我便再教你一首，下次考你。”說罷，不睬會阿春苦兮兮的小臉，他朗聲唱道：“春種一粒粟，秋收萬顆子.......”

“船家，先停在這吧，莫要走了，我們隻去一會兒。”將船資付了，小領拉著阿春邁步上了台階，此處供船隻臨時停靠，是以並冇有人在此擺攤。向前走了幾步，穿過護岸的柳樹，便是流光溢彩，燈火透明，雖是夜裡，叫賣聲亦不斷於耳，來往人聲喧鬨，肩挑著扁擔的貨郎，擺著攤子賣些金飾的婦人，嘴裡含著蜜似得茶倌，如果單看這一處，真感覺這天下承平，亂世如昨普通。領著阿春買了些小吃，怕船家等的急了，隻得疏忽阿春懇求的眼神馳回趕，來到船前，小領不由愣了一下，倒是一艘花船靠在那邊，本來的船家卻不知那裡去了。

“小掌櫃如果不急著歸去，便先到船上來歇一歇吧。”一女子聲音傳來，委宛如鶯。能叫他小掌櫃的想來應當是熟人，未曾多想他抱著阿春便登上了花船。

“四海無閒田......”歌聲婉轉，傳到世人耳中倒是分歧的心機。

趙二公子的爺爺與張老等人悄悄聽著，已然感覺此子不是池中之物。但是這月朔句講春種秋收，都是農耕氣象。有些人感覺貳心胸百姓，可堪早就，有的卻感覺此人不過一村夫，倒是會嘩眾取寵。

”舉手之說勞罷了，有甚麼勞煩不勞煩，小掌櫃不必客氣。“

“冇有冇有，我還記得清楚，我這就給小爹爹背。”阿春嚇得仿若那受了驚的小兔子，連連擺手。這星空便自此靜了下來，湖中船隻仍然繁多，人聲仍然不斷，卻不能壓過那稚嫩的童聲――

曹老笑道：“我亦有此設法，看來你我得爭一爭了。”

孺子聲音傳來：“小爹爹，我背的對吧？”

張老笑道：“那邊是甚麼肖常會，熟諳的人總管他叫小掌櫃，販子中以訛傳訛，就把他傳成了肖常會，月朔聽我也有些好笑，你們如果對他有興趣，改天我帶你們去他的鋪子裡轉轉。現在還是把後邊的攤子清算下吧。”

那劃子垂垂遠去，有的人還在呐呐道：“四海無閒田，農夫猶餓死，如果大旱之年，又當如何？”想來他也瞭然，一時感覺困頓不已，竟親身搖起槳逃了此地，卻被人抓動手，“那小子村夫之言你又何必如此在乎，便是鬧饑荒還能鬨到你頭上不成，死的不過是些賤民罷了，你我自去喝酒便是。”

趙老亦是感慨：“春秋大了，反而要年青人來提示如何做事了，看貳心胸百姓，想來也做不下甚麼好事，今後他如有甚麼事難做，便讓他來找我，算是我對他的賠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