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、五綵鳳尾（二）[第1頁/共4頁]

馮清把那幅彩尾錦雞展開，剛好讓在坐的人都能看得清楚：“請恕mm眼拙，這上麵畫的，莫非是鳳凰麼？皇上並冇冊立皇後，宮中哪有人用獲得鳳凰圖樣呢？姐姐畫出來，是想做甚麼用呢？”

馮妙聽得心驚，揉著她的頭髮輕聲問：“公主是不是已經有了中意的駙馬人選？”

太皇太後抬手理了理鬢髮，端過睡前服用的湯藥：“她這幾天，總往奉儀宮跑，便是想探哀家的口風。明天她挑妙兒的錯處，是看著妙兒位份在她之上，擔憂妙兒搶了這孩子去。”太皇太後抿一口藥，說了聲“真苦”便放下了：“且看著吧，那孩子出世，也就是這3、四個月間的事了。”

馮妙回聲斟了酒，捧到高太妃麵前。太皇太後的話一出，馮清也不敢再說甚麼，隻能心不甘、情不肯地瞪了馮妙一眼，也給高太妃斟了酒。其彆人隻當她們姐妹倆，用心談笑了給太皇太後解悶，這事便就此抹了疇昔。

馮妙心中奇特，她戴的是雀尾垂絲簪，甚麼時候成了鳳簪。抬手在發間一摸，驀地明白過來，進門時那隻貓在頭上一撲，把她的髮簪撲歪了。馮清美意上來替她扶正，就在當時動了手腳。

此時正逢桂花飄香，她一時心血來潮，想起疇前聽過釀造桂花稠酒的體例，便叫忍冬照著做來。

剛要叫忍冬把酒罈洗潔淨放著，瓔珞珠簾被人一把掀起，拓跋瑤一陣風似的衝出去，兩隻眼睛都是紅的，像是方纔哭過。

“柔然？”馮妙更加奇特，拓跋瑤的封地在彭城，是大魏南麵極好的一個處所，並不靠近柔然。再說，在拓跋皇室中間，連親王也並不去封地居住，更冇傳聞過，公主也要去封地就藩。

連續串的發問，直指馮妙心胸不軌。予星見事情牽涉到馮妙身上，便有些鎮靜，趕快說：“也許是奴婢繡的不好，跟那圖樣不大像了，婕妤娘娘本來給奴婢的那張圖，款式非常敬愛，並不是如許的。”

“清兒這孩子，本來資質是極聰明的，”太皇太後感喟著開口，“可惜被她母親生生嬌慣壞了。她從小冇受過半點委曲，那裡能曉得忍字是幾筆寫成的？”

“她哪用哀家提點？”太皇太後話裡帶上了幾分肝火，“你是冇看出她那點謹慎思，她揣摩著，林琅那丫頭如果生下男孩，必然要被立為太子。到時候立子殺母，太子總要交給彆的妃嬪扶養。天子心疼這孩子，不管誰養在身邊，得見天顏的機遇總比旁人多些。”

馮妙見她焦急，本身反倒更加不疾不徐地說：“看來mm的確不曉得，也難怪，這類彩尾錦雞的圖樣，本來並不常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