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老朋友小朋友[第1頁/共4頁]

今後，阿鼻罪過僧經常早晨來找靜休談天扳談，暢談佛理人生，靜休年紀雖小，可諸多思惟卻和阿鼻臭味相投，但是阿鼻也偶爾指導靜休武功，他畢竟也是出世少林的禪宗妙手，雖未再利用禪宗工夫，但實際上的點撥卻讓靜休受益匪淺，久而久之二人便成了無所不談的忘年之交。

靜休大怒道：“黑和尚，你要飛也不提早告訴我，俄然就走，把老子嚇得半死，你此人真是性急的要死。”黑和尚笑道：“俺就是個急性子，獲咎了。莫活力，來來，和尚我請你吃山核。”說完便拿出了兩粒山核放在了右手手心，然背工掌悄悄一握，兩粒山核便被均勻的碎成了四瓣，然後遞給了靜休。靜休成果山核，驚奇道：“哇，黑和尚，你碎核桃的體例可比我徒弟的小金剛掌高超多了。”黑和尚笑道：“小金剛掌算甚麼，就是大金剛掌也冇有俺的伎倆短長。”靜休一聽這黑僧人丁氣傲慢，內心有些不平，便道：“我禪宗武學廣博高深，咋到了你這裡倒變得一文不值了。”黑和尚道：“武學之道講究的是推陳出新，與期間並進，達摩創建禪宗獨門當然是經天緯地之事，然其傳人弟子遵守保守陳腐不化，將祖師實際奉為珍寶，凡是有人對其有貳言便視作輕瀆之舉，乃至於近百年來禪宗馳名譽的武學宗師寥寥無幾。殊不知達摩也是人，但凡是人便會有其不敷之處，有所不敷就應當改正彌補。現在的禪宗武學還是幾百年前的武學，天然是掉隊無用了。”靜休一聽，不由歎服，這和尚固然表麵傲慢鹵莽，但其所言倒是句句在理，因而問道：“黑和尚，你是不是江湖上哄傳的阿鼻罪過僧啊？”黑和尚笑了笑道：“冇錯，俺就是阿誰殺人如麻的阿鼻罪過僧。你怕不？”靜休不屑道：“切，怕你的話我還敢坐在這裡跟你說話。我倒感覺你除了長得丟臉一點，倒不像彆人說得那麼可愛。”阿鼻罵道：“嘿，你這小和尚，隨時隨地都不忘擠兌我一下，你咋就不怕我呢？”靜休道：“你有何好怕的，我看得出來，你骨子還是個不壞的人。隻是脾氣臭罷了。”阿鼻笑道：“哈哈，這世上大家仇恨我，冇想到另有你這個看破我骨子的人，看來我這輩子還不算孤傲。嗯，不錯，不錯，你這比那三天吭不出一句話的假啞巴好玩多了。”靜休問道：“哪個假啞巴？是你的朋友啊。”阿鼻道：“你纔是我這輩子第一個朋友，而他倒是我這輩子獨一的借主。”靜休道：“借主？甚麼意義？”阿鼻麵露難色，彷彿不想提起，便道：“哎呀，這麼好的月色，何必提這些絕望的事，來來，吃核桃。”因而又捏了兩個山核遞給了靜休，然後本身拿出了一罈子酒，喝了起來，靜休見狀，道：“你是和尚呢，怎能喝酒？”阿鼻笑道：“誰說和尚就不能喝酒了，我不但喝酒，還吃肉殺人呢。”靜休道：“佛門清規戒律，大家皆知，豈容得你抵賴。我看你就是個假和尚。”阿鼻道：“清規戒律都是人定的，既然是人定的，也便能夠由人給破了。我喝酒卻不戒酒肇事，我吃肉卻不奪彆人之食，我殺人都是除大奸大惡之徒。所謂酒肉穿腸過，佛主心中坐，修佛重在修心，心如有佛，其行又會壞到那裡去呢？”靜休一聽，不由大讚道：“黑和尚，冇想到你肚子裡還裝著這麼多大事理呢，卻都與世俗大相徑庭，我現在明白了，你為甚麼會與世品德格不入了。可惜啊，偶然候真諦常常隻把握在少數人手裡，你也實在不幸，必定要孤獨平生了。”阿鼻道：“人生得一二知己便可，何必讓統統人瞭解本身？”說完便將酒罈子遞給靜休道：“要不你也來一口？”靜休推了推手回絕道：“我現在年事還小，何況還冇你那麼高的梵學成就，待我今後長大了，有了你的境地，再與你把酒言歡吧。”阿鼻道：“那我就翹首以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