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章上窮碧落 世世不相見[第2頁/共3頁]

“十一，她是我的妻，我不能讓她有事。”

她流著淚要求：“君懷瑾……我這一條命，能夠拿去救任何人，可……秦雲寧不配！”

葉十一偏過甚，往地上淬了一口唾沫星子，“你如何不死在疆場呢？你死了……多好啊！”

她的手腕傷口密密麻麻，深可見骨。

葉十一此時眼裡看不見其彆人，耳朵裡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，她隻是看著他，看著他。

他倔強掰開她的嘴巴，將乳酪喂到她嘴裡。

殘暴。

苦啊。

好苦啊。

“十一。”

第四刀，她的筋骨被刀尖扯破。

可他不在乎，他要用她的命，去救他的妻。

兵士向來就是看人下菜的主，這會底子不會善待她，直接將她拽起來，一左一右的鉗製著她，將她往牢房外拖去。

他從懷中取出一包油紙包，慢條斯理的翻開，內裡是他日夜兼程趕返來要送給她的乳酪。

她心臟彷彿被分裂，她瞪大眼睛，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他，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。

她看向他。

她仰開端，目色狠戾而又決然。

可他冇有停下行動，他手上的碗接滿一碗又一碗，那是她的鮮血。

隔著這麼遠，葉十一也能聞見香味，可她不想吃。

“十一，她不能有事。”

“妖怪啊！”

君懷瑾一聲令下，身側便有太醫端著碗和匕首而來，那凜冽的刀刃，在陽光的折射下，深深地刺痛了葉十一的心臟。

他嘴角揚著含笑，笑容美得彷彿是天國深處成片的曼珠沙華。

一把生鏽的鋼刀，在她的手腕處一下又一下的剜骨，她的靈魂也能感遭到這極致的痛。

一開口，便是徹骨的誅心之語。

清冷的聲線沉沉壓入她的頭頂，令她醍醐灌頂。

這個男人最後恩賜的和順，倒是給她如許暴徒不見血的一刀。

君懷瑾不為所動，他坐在她身邊，一如既往的梨花香清清淺淺的溢來，他和順地將她的鬢間的發，彆到耳朵後。

“十一，你想分開我是嗎？”他一字一句的說，薄唇開闔間是冷意伸展。

她儘力掙紮著，可四肢都被繩索緊緊的牢固在床榻的四個角，她掙紮不掉！

她哭泣著，聲音哀慟，雙目赤紅。

“由不得你！”

甚麼纔是深切骨髓的痛？

血液加快流失，她的神采慘白如鬼，透明的肌膚下，乃至可見血脈，可一刹時，詭異的事情產生，她滿頭的青絲在垂垂地變白，那本來柔滑的肌膚如同落空營養的花兒，敏捷的朽邁，成為七八十歲的老嫗普通的麵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