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破廟長談(2)[第2頁/共2頁]

建宗立派，立著論說。本來，這便是他的抱負。我笑了一下，這恐怕是統統梵學家的抱負。

“我信的。”他望向我，勾起嘴角，笑意彎彎，“我一向信你，不管何時何地。”

我看著他尚帶稚氣的臉，固然幼年，已有將來梵學大師的雛形。我打動地做了個Fighting的手勢：“羅什，你必然能的！”

我輕聲問：“地藏王菩薩有言：‘眾生度儘，方證菩提；天國不空，誓不成佛。’你是否想像他一樣，渡人而非渡己？”

他接過信看了幾眼，咬牙道：“果然被換了。”抬眼看向我，滿麵憂色，“艾晴，你須得從速分開。”

心冇出處地又猛跳一下，我有些不安閒，用手扇了扇風。坐得離火堆太近，都出汗了。

“我決定了，不管師父如何反對，明日法會上我會宣佈改宗大乘，當眾報告大乘經論。” 他麵色沉毅，目光果斷，聲音仿如珠玉落盤，鏗鏘有力，“即便隻要一己之力，即便要麵對統統人的反對，我也要竄改龜茲數百年隻信奉小乘的局麵，儘力鼓吹大乘佛法。”

我從袖袋裡取出那封信遞給他：“你不是讓我用法螺射猛獸麼？”

他昂揚著頭，火光照亮了他臉上的滿滿自傲，流光溢彩的氣度讓我一時候竟有些看呆了。如此的自傲與早慧呈現在這少年身上，如同看到了將來一抹殘暴的色采，用生命燃燒的火光，熠熠生輝。

他的臉又紅了紅，低聲問：“那你看到我夾在絲巾裡的信了？”

我點頭：“你放心，明天我必然想方設法混入法會，幫你完用心願。”

羅什的智商這麼高，長於思辨，是個不折不扣的哲學家，他當然也但願能成為萬人的精力之師，指導芸芸眾生達到此岸。眼下的他固然隻要十五歲，卻已建立瞭如許弘遠的抱負。

他頓一頓，朗聲說道：“願所到之處皆能鼓吹佛法，建宗立派，立著論說，普渡眾生，這便是我畢身所願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