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3章 尋覓(2)[第2頁/共3頁]

我想都冇想，連聲承諾，叮嚀他們務必給我留著，掛斷電話奔回家去拿銀行卡。我做這個專業，怎會不知對方報價虛高了。一串難以肯定年代又有破壞的瑪瑙，砍掉一半代價還差未幾。可這串瑪瑙珠子對我來講意義不凡，就算傾家蕩產，我也不吝去換。

那人一個箭步攔住我的來路：“你莫非認不出我麼？”

我駭怪萬分：“去那裡？”

把家裡統統銀行卡都拿上，我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那家店。古玩店在一條仿古街的冷巷子裡，我在巷子口下了車，按著地點數門商標。眼角瞥到火線有個高瘦的男人背影，穿一件普淺顯通的白T恤，極短的頭髮，朝著我相反的方向走去。不知為何，我的心猛跳了一下，倉猝看疇昔，卻隻見到熙熙攘攘的旅客，背影已消逝不見。

我大驚，繼而惱火：“電話裡不是讓你們幫我留著麼？我承諾了你的代價，又冇還價。你為甚麼賣給彆人？”

是佛家的六道循環麼？這些進入牲口道的，莫非曾經都做過人？並且，我都見過？看著那隻瘸了腿的小黑狗，我俄然想起，呂纂曾經將耶羅的左腿打斷。我的神經有些龐雜，牙齒咯咯打戰：“這是呂纂的報應？那……它們都是誰？”

他點了點頭，聲音安靜似一潭死水：“你跟我來。”

樓道的燈光將他照亮，是個渾身襤褸臉孔肮臟的老乞丐，頭髮鬍子長得遮住了臉，唯有一雙晶亮鋒利的眼睛，一瞬不瞬地盯著我。我心神稍定，細心打量他，這才認出來：“呀，是你？！”

他笑了笑，將雙手結起個指模，肮臟的臉上現出純潔的光芒：“我生已儘，梵行已立。所作已辦，不受後有。”

胖女人比劃著：“高高瘦瘦蠻年青的，頭髮很短，像個老外。不過中文倒說得很隧道，長得也不錯。朝阿誰方向走去了。”

他麵龐安靜：“它們是誰已不首要了，各自有各自的緣法。”

“為甚麼恰好要交給我？”他清楚我住在那裡，他曉得我見過這些貓狗的宿世，他到底是誰？

“你隻是這一世認不出罷了。”

他安靜地閉上眼睛，我不管如何問，他都不再答話，彷彿入定了普通。他的麵龐雖慈愛安寧，我卻垂垂感覺不對勁，鼓起勇氣上前探他的鼻息，竟冇有任何氣味！我震驚得無以複加，他這是坐脫立亡了？這清楚隻要高僧才氣做到！

他自顧自坐上單人床，盤起雙腿不再看我：“你曾見過他們，也算是有緣，就收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