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 我的第二名弟子 (2)[第1頁/共2頁]

小弗不屑地“切”一聲：“鄉間人進城，看個胡騰舞至於衝動麼？”

我嘲笑幾聲，再看了看熙熙攘攘的人群，人們都在各乾各的事，確切冇啥特彆之處。或許是我多慮了。龜茲城裡雖有很多漢人，畢竟一個女子大大咧咧出來閒逛的還是未幾，被人多看幾眼也普通。

我嘲笑著正要走，又被街邊一群跳舞藝人吸引住。幾個男人在跳胡騰舞，音樂聲激揚奮發，熱忱曠達，幾個男人口中喝彩著騰空踢腿，男人氣勢實足，看得我大聲喝采。

到了城牆邊，我昂首瞻仰，嘖嘖讚歎。玄奘《大唐西域記》中說龜茲：“屈支國，東西千餘裡，南北六百餘裡，國多數城周十七八裡。”龜茲城牆的高大堅毅屬西域之最，如果能儲存到當代，該有多壯觀。可惜，隻要斷斷續續幾截土牆遺存到了當代，模糊能看出鼎盛期間的光輝。

我悄悄點頭，的確是的。那場辯論在汗青上被稱為溫宿論爭，是鳩摩羅什少年景名的一個首要事件。史乘上說，因為這場論爭，羅什“聲滿蔥左，譽宣外洋”，“諸國皆聘以重器”。

小弗為他們指路，那官員客氣地伸謝，持續問道：“叨教小公子，鳩摩羅什大法師是否正在王新寺修行？”

這孩子固然隻要12歲，力量倒是杠杠的。他生拉活拽，我則一步三轉頭。他拽了一會兒，乾脆放手，雙手叉腰做凶惡狀：“你再不走，我就不帶你上城牆！”

每天連綴的絲綢馱馬擠滿官道，潮流般的各國商客雲集市場。走在龜茲城裡，的確就是當代人種博覽會：月氏、烏孫、匈奴、高車、突厥、鮮卑、柔然、蒙古、波斯、大食、天竺，乃至希臘羅馬等當代歐洲人種，當然另有為數很多的漢人。我盯著服飾膚色各彆的行人用力看，引得人家奇特萬分，紛繁遁藏。唉，都怪那鬼蟲洞有輻射，冇帶相機來，真是可惜了。

現在我正站在這1650年前的古城牆邊瞻仰，表情彭湃，難以言表。忙不迭想取出東西，隻見一隊穿戴官服的人牽著駱駝入城，駱駝上紮滿了大大小小的包裹。

他死活把我拽走：“又說些冇人聽得懂的話了。走啦，你喜好看，今後我學會了跳給你看好了。”

“喂，到底如何啦？”

我目不轉睛地看著：“你曉得甚麼，很多年後這跳舞會絕跡。好多舞姿隻在殘留的壁畫上纔有，要完整複原很困難。” 當代新疆維吾爾族跳舞裡，男人的舞步很多就是從胡騰舞演變而來，冇想到我能看到這麼原汁原味的。好可惜啊，冇有錄相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