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生死論戰(2)[第1頁/共3頁]

我先是茫然，繼而恍然：“你是說辯論的是‘有’和‘冇有’，不是，是‘有’和‘無’，是吧？”

我茫然：“甚麼有冇有？”

我傻眼：“Nirvana是啥東東？”情急之下，我把當代詞彙都搬出來了。

現在四周人的神采跟著辯論過程產生竄改，我再用肩頭拱那兵士：“又說甚麼了？”

兵士估計實在不曉得如何翻譯，惱火地經驗我：“笨，連Nirvana都不曉得。Nirvana就是Nirvana。”

殿上有很多人倒吸一口氣，牛鼻子論師不但不肯出麵說句話，反而更顯倨傲地看著丘莫若吉波。我看到丘莫若吉波的手在微微顫抖，深呼吸幾次平複嚴峻的表情，緩緩點了點頭。

他想了半天，翻著眼皮說了一句梵語：“Nirvana。”

（註解：“Nirvana既梵語滅度、圓寂、涅槃之意。顛末修道，能夠完整斷除煩惱，具有統統功德，超脫存亡循環，入不生不滅。）

現在場上的環境產生了大逆轉。隻見丘莫若吉波越鬥越勇，身材越來越向前傾，聲音越來越清脆。而論師麵色越來越蔫，身形越來越癟，聲音越來越輕。四周人都在交頭接耳，對丘莫若吉波翹起大拇指。論師不甘心，思考半晌問了一句，少年沉著地應對了一句，全場觀眾皆是點頭讚成。

一念及此，我身上陣陣發冷。我詭計做最後一次儘力，看向站在我擺佈的兵士，苦苦要求：“這繩索綁得太緊了，能不能略微鬆一鬆？”

兵士點頭：“小法師說，既然統統的都是水裡的玉輪，都是......”他想了想，方纔想出對應的漢語，“嗯，假的。阿誰“假的有”就不是冇有，也不是有了。”

他搔了搔頭，吃力地解釋：“小法師說，他不說有還是冇有，而是先說有個“假的有”。有了‘假的有’，就冇有“冇有”了。”

我聽得稀裡胡塗，冇瞭解兵大哥的翻譯。不過也實在難為他了，這麼龐大拗口又籠統的辯論，他好歹還能說出點大抵。我對兵士嘲笑拍馬：“大哥，你的漢語說得真好。”他不由有些對勁，又倉猝繃住臉皮做嚴厲狀。

他明顯冇聽懂我話裡有話，咬了咬牙，猛地朝前大跨一步，躬身向國王施禮，情急之下說的竟是漢語：“陛下，請由我來替這位女人應戰。”

可當打動的潮流退去少量，迴歸明智的我凝睇他稚氣未脫的臉，刹時又墜入絕望的穀底。

彆扭至極的漢語，卻讓我萬分欣喜：“你會說漢語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