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7章 兵器（三）[第2頁/共3頁]

脖子被一把扼住。

不等楊玦反應過來，他的人影已掠至斬厄跟前。

“你瞧那小我，生得是不是同我很像？”

“我又冇說不像。”

這曾經是國師對他們的希冀。

長劍劈下，背脊裂開。

快想起來。

楊玦不由愣住。

“你在看甚麼？”

“斬厄……對不住……”

國師弄壞了斬厄的腦筋，把他變成了一個冇有影象的蠢物。“哺育”一個冇有疇昔的人，彷彿是國師的癖好。

暴風吹過，白煙環繞。

“如何，我若說是，你就感覺像了？”

天真閉上眼睛，輕聲道：“來生再見吧斬厄……”倘若真有來生，但願他們這一次能做一場真正的兄弟，血脈相連，永不彆離。

小七一把抱住天真。

碎裂的布條，在風中搖擺。

楊玦一震。

心跳聲擂鼓一樣清脆，瞥見天真的那一刹時，她的腳動得比思路更快。

楊玦的話，竟然成了斬厄的天命。就算冇有國師，就算大昭頓時便要易主，這天下仍然是殘暴無道的天下。

“我又冇見過你爹。”

這兩個字，仍然熟諳得如同他本身的名，但“天真”二字，卻從斬厄的腦海裡消逝了。

天真微微垂眸，望向本身顫栗的手。不是因為驚駭，也不是因為冷，但手上黏黏糊糊沾著的血，讓他顫栗不已。

鼻息、心跳、脈搏。

斬厄低下頭，神情板滯地看著天真。

長劍當即換至左手，他仍然守勢不斷，隻要天真不死，楊玦不發話，他就不會放動手裡的劍。

長夜裡，隻要劍光來勢如電，甚麼往昔、兄弟，都已不複存在。

“斬厄，求求你了……”天真部下用力，匕首又刺入兩分，直至絕頂。

楊玦仍然倚在牆邊，不向他靠近分毫。

天真被他用力地摔出去，“嘭”一聲重重倒地。

但很可惜，斬厄不是薛嘉，也永久不會成為另一個薛懷刃。

楊玦厲聲喝道：“殺了他！”

長劍高高地舉起來。

“我便是個傻子，也曉得不能孤身闖來薛嘉的地盤。”

楊玦在暗淡中輕笑了聲，朝斬厄喊了個“停”，而後同天真漫然隧道：“你覺得你能逃去那裡？”

天真猛地起家，受傷的右腳用力踏在地上。

但是，斬厄還是神采不動。

她仍然冇有鬆開手：“天真，等一等，再等一等。”

地上的天真，咳嗽著，鮮血嗆入鼻腔，滿臉都是。他睜沉迷濛的雙眼，悄悄抓住斬厄的褲管，呢喃道：“咳、你個傻子……要、如果咳……如果哪一天想起來了……咳……可如何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