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81章 斬殺[第2頁/共3頁]

薑氏聞言，皺起了眉頭。

可如許的死法，倒是她從未想到過的。

她當年雖小，但也記得，母親那一眼看過來，是如何的絕望和無助。

她如何能去？

那些瘋言瘋語，時至本日，仍然還在她的腦海裡迴旋不去。像一曲撕心裂肺的大戲，清楚落了幕，餘音卻仍繞梁不散。

薑氏哽嚥著，語塞了。

像是有一陣暴風囊括而過。

薑氏深吸了一口氣，輕聲說道：“你父親在我的夢裡，可不是現在這個模樣。”

即便是夢裡，她也並冇有去過。

她亦從床上坐了起來，看著女兒擰著眉頭搖了點頭：“你這麼一問，倒是……還真的冇有……”

薑氏道：“你看，這夢是不是古怪……”

許是拂曉將至，本來尚算亮堂的室內，垂垂又變得很暗。

她部下無認識地用著力，握得太微手疼。

就像她望著太微，望著這個由她腹中血肉一每天長成的少女，亦如身在幻景當中。黑夜、白天，明月、烈陽……不竭瓜代，不竭流轉……

可太微問出了關頭：“您既然冇有瞧見，安知父親就必然死了？”

那把殺人的劍不知是不敷鋒利，還是持劍的人冇了力量。

她固然從未進過皇城，但太和殿，她還是曉得的。

那些潑天的腥風血雨，那些堆積成山的頭顱屍首，全都冇人敢再提起一句。

太微聞言，有些驚奇地瞪大了眼睛。

薑氏被她的手擋住了視野，看不見，也就不知她的震驚。

薑氏一聲聲地聽著，聽得莫名心安了很多。

方纔母親說出那句“你父親在孃親的夢裡數年前便死了”時，她雖驚奇，但尚能平靜。存亡有命，何況是夢？

但是這般想著的時候，她望著母親的神采，卻發明瞭不對。

現現在的世道，已經不準人們再提及疇昔。

薑氏冇有說話，隻悄悄抓住了她的手，然後一點點，漸漸地將她的手從本身麵前挪開去。

軟塌塌的，如何立都立不住。

略微頓了頓後，薑氏俄然問了一句：“俏姑，你曉得太和殿嗎？”

但太微冇有將手抽回，隻是將本身的另一隻手覆在了母親的手背上。

祁遠章的屍身上，還連著腦袋。

背麵暴露的那雙眼睛裡，儘是哀慼。

她並不想要讓母親難受。

太微難掩駭怪地看著母親道：“是您親眼所見？”

母親提及父親在她夢裡的死，悲傷有，難過有，哀思可惜都有，可這統統加起來也不及母親當年望著她的那一眼裡透暴露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