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1章 家法[第2頁/共3頁]

祁老夫人的親信沈嬤嬤聞聲這話，趕緊應個是，高低垂起了本技藝中的藤條。

無錯！無錯！

祁老夫人越說越感覺心頭有一把火在燒。

――“我真的錯了。”

嬌嬌怯怯一張臉，生得倒像是個脾氣軟和的。

沈嬤嬤寬裕地望向了上首的祁老夫人。

在場幾人早被轟動，這會齊刷刷朝她們看了來。

伴跟著話音，閉著眼睛的少女緩緩地展開了雙眼。

太微伏在那，緊緊閉著雙眼，身材因為疼痛而顫抖，咬著牙擠出四個字來――

坐在上首的祁老夫人便再次問道：“小五呀小五，你誠懇講，你此番究竟是錯了還是冇有錯？”

――“我不該同四姐姐置氣。”

她嫌惡地移開了眼，隻冷著聲音問道：“可知錯了？”

沈嬤嬤有些尷尬，再一次試圖將藤條抽返來。

擲地有聲，態度決然。

她向祁茉招了招手，將人喊到近旁後，悄悄地往本身懷中一摟，心肝肉似地看著道：“她是個半大孩子，你莫非便不是了？你不過年長她月餘，卻比她懂事這很多。我本日如果再姑息了她，那就不是幫她而是害她。”

沈嬤嬤有一刹時的失神。

沈嬤嬤皺著眉頭將藤條用力抽了抽，可握著藤條的那隻手紋絲不動，藤條也紋絲不動。她訝異地循動手一起望疇昔，瞥見了五女人祁太微的那張臉。

“啪――”的一聲，柔嫩又堅固的藤條像是剛從冬眠中復甦過來的毒蛇，吐著殷紅的信子，在燈下舞出了一道殘影。獠牙森森，有著凶暴又殘暴的氣味。

“活力？”祁老夫人嘲笑了兩聲，“她另有臉活力！不過些許小事，她便想要自家姐妹的性命，長此以往，她還不得連我的命也一併要了去？人證物證俱在，她還要道冤，她冤在哪兒？”

腳下的磚石冷得好似三九寒冬裡的冰塊。

沈嬤嬤猜疑地又喊了一聲“五女人”，可太微卻彆開了臉。

那隻手，十指纖纖，在燈光下有著近乎透明的白，指節因為用力泛出青紅色。

麵孔尤帶稚氣的少女，不知何時跪直身子反手抓住了藤條。

她抹著眼睛，哭道：“老夫人，五女人還是個半大孩子……四女性命大福大，現在也是好好的，這事兒便算了吧……”她說完，又淚眼婆娑地扭頭去看本身邊上的親生女兒，“四女人，您求求老夫人，求求老夫人饒了五女人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