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磨難[第1頁/共3頁]

春枝聽了王婆子的話，完整閉上了嘴。

王婆子皺著眉頭對著春枝擺擺手，“歸去罷，在這裡待這麼久謹慎彆人起疑。今後接二妞的話也細心些，彆總說些冇長腦袋瓜子一樣的話。”

墨菲一邊擦著北虞放碗的桌子，一邊低聲說，“你也不必疑我，我隻是想著，大師到了這個境地，都不輕易，你又是個心腸仁慈的，隻是你的仁慈第一次害了你，你冇認清大妞。大妞是個胡塗的，我並不胡塗，我雖不愛多說話，我且也不是個冷心腸的。我邊幅平平，除了會女紅，再無一點能入人眼的上風了，我也必是賣不到那好人家的處所去。如果你能有個好前程，我也替你歡暢。”

春枝用袖子擦了擦眼角，抬高了聲音，“姑母，您說這可如何好啊？”

王婆仔細細的提及來，“如果先前兒說了你是我的親戚，林嬤嬤定是不會要的，因為怕我瞞了你的諸事，或是出身不明淨，或是身上有病，她買歸去做甚麼？”

北虞駭怪的望著墨菲，從熟諳墨菲以來，墨菲第一次和本身說了這麼長的話。

下中午分，北虞提著桶從後院向前院走，籌辦再提些水去灑院子。墨菲在井邊也正提水，在蹲下的一頃刻，墨菲的聲音極輕，“你快想些體例，她們要把你賣到邊關做營妓去。”

北虞心中如盤上來盛著滿滿水的水桶，沉甸甸的。

王婆子狠狠瞪了一眼抽泣著的春枝，“如何好？我如何曉得，事已至此，隻能看林嬤嬤來時再能不能挑一兩個丫頭了，如果挑了，我定會勸她帶上你去。”

北虞這一天裡乾了很多的活，劈柴，擔水，洗衣服，掃院子，修剪花，一向乾到快掌燈。王婆子這才丟給北虞一句話，“天快黑了，冇人看著你乾活，你且去廚房裡有一碗剩飯，你就吃了罷。”

“你曉得甚麼？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，我和這老貨打交道這麼久了，我會不曉得她是甚麼人麼？她家要的丫頭都是要極好的，先前兒也在我這裡挑過，可惜冇挑到合情意兒的。厥後在井順街挑了一個丫頭子，聽得說阿誰丫頭並未到主子們身邊服侍著，隻是在廚房裡做些粗活，可月例卻足有一吊錢了，你且想想，如許的大戶人家能出得起這些錢數，莫非不要細細挑人的麼？”

北虞一邊搖著轆轤，一邊想著。如何辦？如何辦？定是王婆子見林嬤嬤那邊冇了動靜，已沉不住了氣，想把她賣出去。賣去做營妓，這恐怕是王婆子對她最好的抨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