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 邀月[第1頁/共3頁]

“你二哥？程澤？”淩妝反覆，腦筋裡閃現阿誰能說會道，長相還非常周正的年青人，如何也冇法將他與程靄口中的惡魔聯絡到一起。

既承諾替程靄諱飾，淩妝哄了好一會才哄得她抹乾眼淚迴轉紫藤軒。

兩邊客氣相讓一番，方纔退席，張氏又命從人奉上禮品，再相互先容熟諳，又是好一陣見禮，羅氏另叮嚀下人們帶淩家奉侍的人去吃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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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靄傻傻瞪著眼，不知所謂。

淩妝卻不過，心想歸去吃點解酒丸亦無妨事，便一一接過，伸謝喝下。

“不幸你父母還一心要幫你說親，即便是說了，將來洞房花燭，你該如何自處？你家中如何結束？你都想過冇有！”

前此說過，大殷皇族乃鮮卑後嗣，當年慕容燕滅國時遠遁西域，以後改了漢姓為容，建國功臣中多有金髮碧眼的外族，政令中西合璧，比前朝開放腐敗，鮮卑人女子職位高，不倡導束腳、守節等戮害婦女的惡俗，雖受了漢家民風影響，比不恰當初，現在承常日久，民風漸改，像這般濃香烈豔之詞，閨閣女兒也能聽得，不但能聽，很多人還能唱上幾段。

淩妝好半天方從她斷斷續續恍惚的論述中體味到說的是誰，雲裡霧裡不敢信賴，直到她最後哭出一句：“姐姐，二哥他打我！他威脅要打死我，真的不是我情願的。”

淩妝自離申府，儘量不去胡思亂想，乃至抱了孤傲終老也無所謂的態度，可畢竟是十八正芳華，聽這濃詞豔曲，不由勾動一絲絲女兒家閨情。

連氏不好說甚麼，官家夫人提出認女兒，除了從速擁戴，的確就不能有半分不從的言語。她內心微有些酸，卻擠出笑道：“阿眉得郡君賞識，是她宿世的造化，待選個黃道穀旦，買些牲祭，擺香案給郡君叩首。”

程靄胡亂點頭，趴在她膝蓋上抽泣。

喝問間，她已將家中小廝及高低人等想了個遍，也冇感覺任何人可疑。

阮老太神情間非常得意：“嶽兒在太常寺做事，各種禮節端方最清楚不過，日子和儀程，我們來備辦就是，淩太太不消操心。”

程靄被喝得突然止住了哭，卻打起了嗝，臉上一塌胡塗，淩妝深感有力，隻得耐下性子，循循善誘。

淩妝跌坐在圓杌上，搖手止住程靄說話，將前頭的事消化了好一會，曉得這類事程靄就算要扯謊也不敢胡扯到自家哥哥頭上，必是真的，心中罵了無數遍牲口，才抬眼問她：“你想如何？叫我怎生救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