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.第 49 章[第2頁/共6頁]

崖兒依偎著他，兩眼卻沉著地看著案上的檀香。起先那輕煙是一線，筆挺向上升騰，但垂垂地，軌跡有了起伏，搖擺著一顫，終究散了。她笑起來，眼睛裡盛滿得逞後的稱心。轉過甚來，嘴唇離他的臉頰隻要兩指寬的間隔，吐氣如蘭著問他：“安瀾，你喜好我麼？”

成果在她滿含等候的目光裡，紫府君安靜地點了點頭，“他說得對。”

這個話題談不下去，隻好另辟門路。她探首看了他身後的鳳凰一眼，“這對鳳鳥的脾氣真烈，剛纔我還在想，如果冇人援救，我得在這兒吊上多久，可巧仙君就來了。檀芽峰離紫府有段路呢，仙君是特地來看鳳凰蛋的？”

這兩個字在舌尖上揉搓，輕巧地抵住牙齒，略一用力再癱軟下來，那就是他的名字。名字對於這類人，更像悠遠的影象和牽絆。冇馳名字他是紫府君，是琅嬛的保護者，是百千弟子瞻仰的師尊。有了名字，他就是個淺顯的男人，有血有肉，與佛無緣。

她退回重席上，把散落的茶具重又放回竹盤裡。帶著一點內疚的笑意，脈脈看了他一眼，“夜裡喝茶不好，會睡不著的，還是讓我帶走吧。”提著袍裾退下來，再不斷留，回身往門上去了。

如泣如訴的腔調，交叉出一幅香豔的畫麵。

崖兒一麵說，一麵謹慎翼翼盯緊他。見他的喉結纏綿轉動，那惴惴的模樣，叫她內心抓撓起來。

他仍舊不說話，她輕搖他，“如何不睬我？我來投奔你，你就如許待客？”等了等，複幽幽長歎，無窮悵惘地說也罷，“不想說話就不說吧，隻要讓我留在這裡，讓我在你身邊……”

她說不，“我是一介凡人，花拳繡腿那裡配入仙君的眼。不瞞您說，我進山是為拜師學藝，可昨日問過大司命，大司命嫌我年紀太大，不肯意收我。我不甘心就此下山，隻好留下來持續做雜役。”

她笑意盈盈，把先前扔下的話柄重新拾了起來，“我同鳳凰打鬥落敗，這不要緊，要緊的是仙君來得巧，瞥見了我赤身裸/體的模樣。我是個還冇出嫁的女人，就像畫好的書畫兒冇人落款，既然仙君鈐了印，不管是故意還是偶然，總得給我個交代。”

莫非是敗在鳳凰爪下不甘心？紫府君心平氣和奉告她：“要錢，去瓊山館找少司命。要下山，直接奉告青娘子便能夠。紫府百年內不收新門徒，這事大司命已經同你說了，求到我這裡也冇用。碧梅的雜役每年能得一顆靈珠，靈珠隻對修行的妖有效，人吃了會好事，你想要，也毫不會給你。”說罷悄悄抬了抬手，“好了，請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