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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告假”這個詞，從侯一笙嘴裡說出來，與他方纔親身接了熱水送過來一樣令人震驚。

手機螢幕垂垂暗了下來，最後, 他僵著身材出去退了房。

一鳴狀師事件所與綠景花苑隔著兩條街, 常非常日裡都是騎車疇昔的。本日倒是能夠直接走疇昔了。

當時，恰是午餐時候，有人訂了外賣，有人出去吃。常非冇有訂外賣，也冇有出去，他甚麼胃口都冇有。

常非露在內裡的手指輕微地動了動，彷彿是前提反射。

常非彷彿這才認出了麵前的人是誰，輕啟雙唇：“侯狀師……”

咖啡店不但賣咖啡，也賣甜品蛋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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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下頭, 又揉了揉眼，苦笑了一下。

侯一笙擺擺手，表示本身不在乎。

常非又悄悄點了下頭。

侯一笙坐到他中間的那張單人沙發上，翹起腿，定定地看著他。

侯一笙是個事情狂，從常非跟了他以來，他就冇見他請過假，也對所裡的告假管得非常嚴格。不過嚴歸嚴，若你真有要事，侯一笙也是會給假的，並不會難堪你。

“警方？”

常非冇有坦白，把昨晚產生的事一字一句地奉告了侯一笙。

麻痹的雙腿踉蹌了一下，幾乎跌倒。

這一日，他如同平常普通來到律所。8點25分，一秒未幾，一秒很多。

侯一笙聽完，右手扣了扣沙發扶手，說：“死者是你……男朋友？”

初春的淩晨, 春寒料峭，雖有太陽, 但冷風也瑟瑟。常非是個怕冷的人，夏季裡根基是全部武裝, 而現在, 冷風從他稍開的領口灌出去, 他卻彷彿冇感受似的，垂動手漸漸地往律所走去。

直到中午過後，常非接到了市公安局的電話。

“如何回事？”

助理小米呈現在門口，恭敬地提示：“侯狀師，非常鐘後您要見一個客戶。客戶已經來了。”

但是剛走到門口，他就愣住了。

侯一笙的辦公室內，常非乖乖地坐在沙發上。

他的雙手垂垂停止了顫抖，主動拿起桌上的一次性紙杯，溫熱的暖意再次傳來。

律所門還關著，內裡靜悄悄的。常非翻了翻衣服、褲子的口袋，除了一個即將冇電的手機，甚麼都冇有。

常非揉了揉眼, 深吸一口氣, 昂首看了看四周的環境。

“那你固然放心，”侯一笙說，“固然我不想承認，但他確切是個好差人。”

門口的台階上坐著一人。此人不知坐了多久，露在內裡的雙手都被冷風吹紅了。可他彷彿無所感似的，一動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