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笑容可掬[第1頁/共4頁]

我“噗通”一聲跪在爹的麵前，脖子梗直直地。

爹瞪著我：“說的甚麼屁話，去，拍門，帶我們出來。”

然後，爹喝水，不說話，娘拉著晴兒的手，坐在床沿，滿臉慈愛地看著晴兒：“晴兒，看你神采不大好，是不是身子比來不大舒坦？”

“我不去！”我坐在那邊不動，不假思考地答覆。

爹也打累了，氣得蹲在地上，扶著額頭：“唉――家門不幸，出了這麼一個孝子……”

瞥見我和爹孃，晴兒有些不測，不由一怔，隨即，慘白的臉上浮出兩片紅暈，不再看我，卻衝著爹孃叫起來：“叔，嬸子，您們來了，來，屋裡坐。”

隨後，我們一起出來，坐公交車去了江海大學，很快就到了晴兒的宿舍。

等晴兒終究哭完，等娘用熱毛巾給晴兒擦拭完紅腫的眼睛，娘看著我：“寶兒，返來了就好，今兒個你當著俺和你爹的麪包管，今後好好待晴兒，不再和阿誰女人來往……入了正道，返來就好……”

我正躊躇，門俄然開了，晴兒端著洗臉盆正要向外倒水。

娘冇有說話，拉著晴兒的手，用心疼的目光看著晴兒。

“你――你個孽子，你看來真的是要一條死衚衕走到底了，是不是？”爹氣的一下子蹦起來，手裡的菸袋鍋子差點敲到我的頭上。

晴兒哭得撕心裂肺，悲傷欲絕，哭得非常委曲，彷彿要把這些日子的統統積鬱和哀痛全數傾訴出來。

晴兒送我和爹孃出門，爹和娘唉聲感喟，笑容滿麵。

晴兒冇有說話，看著爹，看著娘，然後又看看我，眼圈一陣發紅，俄然撲到我孃的懷裡，痛哭起來。

我坐在爹孃劈麵的凳子上，低頭不說話。

晴兒的身材微微一顫，接著就閉上了眼睛，癱倒在孃的懷裡。

一到我宿舍，氛圍突然嚴峻起來，爹在我辦公室一向忍著冇有抽菸，這會能夠是憋壞了，坐在我床沿，摸出旱菸袋，邊把煙鍋子在菸袋裡裝碎菸葉邊陰沉著臉瞪著我：“晴兒呢？”

晴兒的房間還是一如既往的那樣潔淨利落，房間裡另有暖氣，氛圍中飄著一股淡淡的中藥味。

走了幾步，我回身，看著晴兒又一次低頭：“對不起――”

“好，好，我叫你不去，我這就去你單位找你帶領反應，狀告你這個負心的陳世美，讓你帶領把你發配回故鄉去種地，叫你再做黃粱好夢……”爹火氣大了，騰地站起來，就要出去。

在那一刻，我的腦筋裡俄然冒出一個動機：此生不管生與死，不管愛與恨，不管分與合，不管風和雨，不管將來我和柳月可否在一起，我對柳月的情，對柳月的愛，將永不耗費，永不退色，永不乾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