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、斫劍[第2頁/共5頁]

葉雲瀾神采微微鬆融，卻覺一些東西還是有需求提示，“尋花之事，暫不必焦急。以你而本年事，恰是修行打根本的時候，常日不成懶惰。你之前不是說要跟我學劍麼，怎冇見你帶劍過來？”

夜已深。

葉雲瀾抬眼望去，便見一朵湛藍透明的蘭花盛開在陽光下。

他道：“很標緻。”

一截黑鐵木從樹上掉下。

一聽到嘉獎，沈殊眼眸便亮起來，“好。”

他很快便想到葉雲瀾壽元出缺的啟事，手漸漸攥成拳頭。

他輕聲道：“很甜。”

充足將人緊緊護在羽翼之下，與天爭命的氣力。

氛圍裡的薄塵遲緩浮動，伴跟著泠泠樂聲響起。

沈殊見他不接，俄然低聲道：“這些靈果……我都已細心洗過很多遍了……很潔淨的。”

再醒來，已是淩晨。

沈殊點頭。

葉雲瀾並指拂去劍身上的木屑，垂眸看了半晌，又在劍身上刻下一個“殊”字。

已過中午。

沈殊不解，“為甚麼？”

葉雲瀾卻持續道：“隻是，我也想你曉得，這世上統統人終歸都是會分開的——不管曾經許下過多少量諾，有過多少商定。我雖不會分開這裡，卻也不成能一輩子都陪在你身邊。”

隻是被神火精魄重傷以後，他冇法再聚納靈力，便也開端如凡人普通需求吃食。

花了半日，沈殊將整間屋舍打掃得乾清乾淨。

葉雲瀾俯身將那截木抱起。

劍身仍然在抖。

“今後如無不測，我不會等閒分開這裡。”

沈殊點點頭，指向一處。

重活一世，於他而言如一場大夢，總有恍忽不實之感。

沈殊道：“倘若成仙呢？”

百丈以外，一隻竹鼠正伸直著身材瑟瑟顫栗。

葉雲瀾聽了，心下微微發笑。

淡淡的花香從窗外飄進，繚繞鼻端。

他抬手拿起一枚靈果，輕咬了一口。

葉雲瀾拿著書卷翻動，手邊擺著那柄木劍。

窗外鳥雀嘰喳輕鳴。

窗外鳥雀嘰嘰喳喳地叫鬨著，葉雲瀾端坐鏡前，望著鏡中本身，指尖撫上眼尾那點硃紅，隻覺非常陌生。

他眉心微蹙，半晌後，還是將劍尖垂下。

如許的感受，一向到現在仍未消去。

沈殊點頭，遊移了一下，道：“仙君今後……一向都會在這裡嗎？”

而正在彈琴的人，身上披著暖黃日光，指尖在琴絃上輕攏慢撚，清楚近在麵前，卻還是顯得漂渺虛幻。

窗台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