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1.九幽之門[第2頁/共5頁]

他輕聲說，抬手做了個開門的手勢。

不知來路，即便是九玄門，也不成能對全天下十二個王朝一起發難。

“歸兮歸兮，吾如影隨兮。”

秦長老那一代中，最著名的，不是現在的掌門易鶴平，不是離脈峰主秦長老，不是賀州的父親賀擎川，而是現在冷靜知名的幷州九玄執事，葉羿。

鬥笠男人撐著箱子，搖搖擺晃地站了起來，血從臉上滾落，獨一能夠辯白的，是一雙透著怠倦的眼。

“九幽之門敞開兮，冥頑之靈弗負兮。”黑袍長老用現在的說話緩緩念出這兩句，搖了點頭，“真是大亂將起啊，老朽的東西一個接一個地從角落裡跳出來。”

雞犬噤聲，更夫顫栗，人不敢語。

長長的石階上，重新變得乾清乾淨冷冷僻清，數以萬計因饑荒而死的殘魂已經全數消逝了。

“遺族到底還是遺族。”

九玄廟門牌坊前，重新隻剩他與鬥笠男人兩人。

九幽之門翻開，四周的空間肉眼可見地扭曲了起來。

諷刺一句“要求先人庇護”已經格外暖和了。

“明天必死的人，是你。”

而在鬥笠男人身前，虛空中聳峙著一扇白骨巨門，萬人骸馱著背，托起這扇巨門。先前的數萬殘魂隻是為了遲延時候，真正的殺招倒是由萬人骸托起的這扇白骨巨門。

看到現在的葉羿，誰也不會信賴他自稱的“垂老邁矣”！

金唐的暗衛永久帶著一張麵具，彆人看不到他們的臉，一輩子隱姓埋名，活得跟鼴鼠一樣。

――我已經老了，老得拔不動刀了。

那樣一把秀美的刀在他手中舞出，每一道飄旋的刀光都帶著霸道刻骨的殺機。他明顯是在原地舞刀，刀光卻充滿滿六合，鬼火覆蓋之處，刀光隨行。

葉羿緩緩地轉動刀身，他冇有看那扇閃現在虛空中的九幽門，而是微微眯著眼，看鬥笠男人那張血肉恍惚難以辨認的臉：“你這模樣，倒有些像金唐的暗衛。”

萬人骸浮泛洞的眼窩中呈現了慘白的光。幽藍的火焰一節一節地覆蓋而上，終究整具骸骨都燃燒了起來。

九幽之門立於半空中，給人以最直接的驚駭和震懾，它代表著活物必將麵對的仇敵――滅亡。

在葉羿和鬥笠男人動起手來的時候，黑袍長老祭起了一口古怪的玉匣，藉助靈石伸開了一個結界，將除葉羿所處之處的九玄分門覆蓋此中，抵擋他們脫手的餘波，護住了九玄分門的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