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5 玉雪美人[第1頁/共3頁]

白梅有些不平氣，不過不敢再說甚麼。寧雪把那一根隻剩下光禿禿枝乾的海棠花枝抽了出來，順手扔到一邊。

“多謝女人互助。女人如此知禮，應當不是鄉間女子吧？”

寧霏向保護借了匕首，在火上燎過，挑出傷口內裡的毒牙碎片，割了十字口放血。然後去四周野地裡找了兩三味藥草返來，嚼爛了敷在傷口上麵，最後用布條紮住傷口上方。

……

“夫人的心腸也太好了。”白梅抱怨道，“六女人都做出了毒害嫡姐如許的事情，如何能隻讓她在莊子上待三年就返來？如果返來後再害蜜斯如何辦？”

禦史夫人回過甚去，見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子，瘦肥胖弱，一身陳舊發白的衣裳，臂彎裡挎著一個大籃子。小臉長得也算精美敬愛，就是神采慘白暗黃，彷彿長年吃不好過不好一樣。

禦史夫人隻覺得這是四周村莊裡或者莊子上的鄉間女孩兒，冇太在乎，那女孩兒卻看清了被毒蛇咬傷的丫環，走上前來：“這位姐姐但是被毒蛇咬了？”

淡雅的芝蘭香香氣，從金琺琅九桃小薰爐裡嫋嫋而出，沁民氣脾。黑漆嵌螺鈿小幾上，是一個定窯純白釉麵的花瓶，內裡插著數枝早放的香雪蘭和海棠花。

“去問問六妹甚麼時候到，我當姐姐的，理應去門口接她。”

“如答應以臨時減緩一下環境，不過隻是應急措置，還是要回京都請大夫醫治。記取每隔一刻鐘鬆開布條一會兒，不然這條腿會因為缺血而壞死。”

寧雪手上的小銀剪子一抖，哢嚓一聲，把一簇開得恰好的海棠花生生給錯剪了下來。

寧雪已經規複了文雅的模樣，神態自如地打斷白梅。

寧霏臉上愧色更重：“不瞞夫人，我是安國公府庶出的六女人，三年前來到這四周的莊子上思過的。”

安國公夫人李氏，出身將門，跟禦史夫人乾係頗好，禦史夫人來國公府坐坐是常事。

寧霏拿著藥包，笑眯眯地對著那兩條蛇，就彷彿對著甚麼正在撒嬌的敬愛小植物。她回身往莊子的方向走，兩條蛇就跟在她前麵遊過來，隻是跟她隔著一段間隔。

寧霏在亭子裡目送禦史府的馬車垂垂遠去，比及馬車完整消逝在視野裡，這才轉過身，慢悠悠地從亭子底部砌的石塊裂縫裡，取出了十來個小包的藥材。

禦史夫人當時並冇有說甚麼，隻跟寧霏扳談了幾句，又謝過她救治丫環的事情，送了她一個成色上佳的玉鐲子作為謝禮，很快便持續上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