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霜仙不肯雲台夢（下）[第2頁/共3頁]

風輕夜按嘴形，不竭嘗試，終明白其意。刹時無地自容，抱起小狐，落荒而逃。

兩千名蝣天宗修士及新人弟子，撫胸而禮，齊聲道：“蝣天道脈，傳承還是；皇天厚土，吾心可鑒！”

寧聽雪行完禮，倒是說道：“舞劍雲中，以開盛事。我特邀了兩位知己老友，共作劍舞。”

霧嶺一處斷崖，上有繚雲洞，間隔兩個時候，洞內必然飄出一股雲煙，形狀彷彿女子，臉龐、纖足，栩栩如生。這景色，具名“洞女出岫”。

莫問情聞本身之名，腰肢兒輕擺，向人群揮手請安。傲視間，情味透露，妖嬈風韻，使得噪雜之音，更發此起彼伏。

每處景色，負劍修士居多，三三兩兩，結伴遊耍，指導群山。更很多的年青男女，牽手同業，郎情妹意，談笑晏晏。趕上成雙成對的，風輕夜和小狐便目不轉睛，一些羞的低頭，亦有人笑罵。

倒是顧慮的那位來了。

身邊低語，風輕夜側耳偷聽。那人說的“……覺得真的風情萬種？當年叫莫歌雨，因一場情變，殺了戀人一族五十餘口，改名莫問情。脾氣不成揣摩，喜怒哀樂，說變就變。煙羅一門，善狐媚而悅男色。你去來往，不吸的枯乾枯乾？”

少年疑竇。這夢到底因心中所思，還是因雲台霜情銀毫？等沈吹商返來，問他一問。複而反對，千萬不成，難不成對他說，“你飲了雲台霜情銀毫，是不是夢見一名極美極美的仙子”，怎開這口？

“逝者如此，而何嘗往也；盈虛者如彼，而卒莫消長也。

少年心機，哪在“洞女出岫”虛影？看一眼那處，瞄兩眼寧姓少女。

“寄蜉蝣於六合，渺滄海之一粟。人之於六合，亦不過蜉蝣爾。況天道莫測，窮平生心血，難窺天道一厘。但追隨大道，修真之路，從未曾斷裂，何為？此乃民氣對未知的神馳，更是對己之生涯的沉淪。哀生之斯須，欲從無窮的天機變幻中，覓得不儘生命，掌控運氣頭緒。人之於世，便是個彆，亦為族群，一己之力莫為，便以血脈持續，一代代尋求那縹縹緲緲。既使縱一葦之所知、淩萬傾之茫然，仍癡心不悔。以是，宗門持續，便如血脈持續。

仍然一個雲台仙夢。

風輕夜吃了一驚，出場的不恰是寧姓少女？

隻要寧姓少女，燦然對令狐輕寒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