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八章 論劍青山雲且駐（下）[第2頁/共3頁]

當真生財亦有道。

少年畢竟閱世不深，劍事瞭解，皆在修煉之上。而所謂的“劍之心”，當為劍道與世道的相互融會，劍道為世道之用，反過來，世道滋養劍道精力。也可稱“劍之誌”，即劍道意誌。

聞人君子的做派，唯令狐輕寒這隻小狐兒留意記著。

剛落音，右青山傳來一聲“妙呀”，響若悶雷，自是無驪觀除惡護法憋不住，發聲出的。

右青山顛的風輕夜、莫問情、寧聽雪、夜殘星，乃至騰空盤坐的聞人君子，皆感覺此劍不但封閉了空間，連他們的心亦被劍意當中的樸直淩厲攫住。

寧問涕收了這式知名，將劍扔回背上劍鞘，說道：“從劍之主，至劍之師，至劍之友，再至劍之奴，幾可說道儘了餘平生心路。幸虧那一串重生哭泣使餘頓醒，劍便是劍，哪有報酬劍役的事理？餘再當劍之仆人，卻如同從起點回到起點，但其中過程，傾瀉了數百載心智。何謂劍之法？餘以之而證：劍屬之於人，人役之於劍。行劍者，即行己之喜惡。喜惡須有度，劍之法，亦須有度。”

“何謂劍之心？心見真性，通真而達靈。劍之心，自應真性真靈之心。但如此說法，過於陋劣，大抵修劍的人，誰都曉得。”風輕夜思忖。

世人點頭。這番印證劍之法的聲音，與本身內心道唸對比，都感覺開啟了對道途新的瞭解與探知。

“知音啊！”星爺的胸腔當中悲愴地叫道。

“公子劍聲，當記之，以啟無驪觀道脈後輩及來者。”解釋完，食指虛劃，石碑上現數行字，乃風輕夜所言的劍之法：

而後，去左青山亦這般做法。錄的自是寧問涕的證劍法度：

何謂劍之法？餘以之而證：劍屬之於人，人役之於劍。行劍者，即行己之喜惡。喜惡須有度，劍之法，亦須有度。寧問涕。

“入元嬰之境，餘憑此劍，內阻各派狼籍，外攘彆國淩辱，為洳國爭得國泰民安。南來北往，西迎東抗，終心力蕉萃。那一日，餘撫劍而歎，覺‘劍友’之號，名不符實，餘不過一劍之奴爾！”

“又五十年，入金丹境中層。劍心磨礪，鋒芒隱晦，但仍盛氣淩人，閉關三月，悟得餘非劍之仆人，最多劍之師也。”

停頓的寧問涕，巨劍一揮，仍這式知名。但光彩大盛，堂堂正正矣。

寧問涕手中巨劍，再度往虛空一擊，光彩暗淡了些。但其勢仍然。

這時，該風輕夜說了。

“出關第一天，便聞得聽雪出世的哭泣。刹時，重生的高興突入胸腑，餘亦同重生普通。清嘯於雲海之上，抖擻於朝陽當中，餘劍出，劍奴之慨不再，當年劍之仆人意氣重回。因而，生出了這一劍-------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