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七章 蓮畔何年再沽酒 上[第2頁/共3頁]

接著，撕肝裂肺呼道：“甘心斷本身道途，也不肯我麵前低聲下氣一句！還是那句話，清竹道宗買不起！拿走！永yuǎn彆讓我再見你！”

人間的情，最不成方物，諸如那天風輕夜告彆無驪觀，言“此去天xià，問人間之情”，少年不識愁之語罷了。人與人的情，何來“問”之一說？可問人間之路，因前路蒼茫；可問手中之劍，應不該該撥。恰好這“情”，堪不得“問”，天大本領，也“問”不出個以是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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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然笑了。

莫問情這位舊友倔強說道：“清竹道宗買不起。我要靈石。”

屈突郡淡然舉步，幾人正覺得他分開，俄然麵前一花，快如閃電呈現桌前，手一探，抓住高陽帝翔劍。鼻息悶哼，側身右手橫掃，又抓劍，身法之乖刁、行動之捷疾，皆一息以內，再聞他悶哼，速退丈許。高陽帝翔劍墜桌麵，連同兩隻手掌。

幽幽說道：“你改名‘李飄零’，我改名‘莫問情’，實在我倆弄反了。這些年，為不值得的人……唉，不說這個。歸正我一人，煢煢而迷，孑但是厭，飄零來，飄零去，心早不在這洳國，更不在洳國以外的處所，心都落空了……你……你莫非真不懂，我采辦靈材，做甚麼？”

李飄零打量丹藥，不動聲色，運真元，續掌敷藥。

李飄零放聲痛哭，隻點頭，不說話。

兩人幾近同時衣袖一揩淚眼，嚷道：“你羞也不羞？”

半盞茶時候，屈突郡規複如初，不言不語，乃至不看人，當即下樓。

複瞧屈突郡，神采慘白，兩手齊腕而斷。

李飄零這才曉得，屈突郡乃莫問情所傷，兩道悶哼即斬下兩隻手掌的疼痛之聲。莫問情使甚麼手腕，如此悄悄無聲，視高陽劍宗金丹修士為無物，還是她認得的莫問情——不，還是她認得的莫歌雨嗎？

李飄零冷冷說道：“剛用的絕品續骨生肌丹，修真界冇幾人煉得出。一萬中品靈石，我明日‘請劍閣’討要。”

風輕夜偷偷將一物塞入莫問情手中。

莫問情笑道：“高陽帝翔劍，我們到莽山國請雲留城天寶閣拍賣，奉告欒瘦棘。”

“高陽帝翔劍？！”李飄零終究低呼一聲，偏僻神采在揚起的眉毛烘托下，儘然難以置信之色。

“故裡遙，何言去？心在雲端，便作天涯旅。今後模糊相憶否？牽儂倩影，夢裡春山曉。”莫問情悄悄哼唱，那曲調兒，淡雅溫和，聽得民氣境泛動，李飄零啐一聲“還唱他的詞”，不由隨莫問情輕哼起來：“……蘭舟不繫，且駕相思，披平生風雨。飄零終是飄零，看落日無語。何年沽酒，蓮花畔，情衣乾枯。落、落、落，風月無邊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