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九章 琴心猶在雲留處 上[第1頁/共3頁]

少年說道：“不懂。但能夠感受姐姐內心的歡愉。如何說呢，那歡愉，就如同嬰兒的笑一樣純粹。”

李飄零不計算，清算一乾物品，放入莫問情貯物袋，下樓而去。

風輕夜愈聽愈別緻，他孤傲慣了，女孩子本來這麼長大，戀慕不免。

“嗯，風俗呢。貧僧雲遊天下，每一處，都淨土。”

一座小山的半山腰，孤零零的老舊小寺院，看在他們眼裡，也儲藏了朝氣。裡許以外的小鎮入口，一名中年文人正與賣肉屠夫閒談。

“喂！”莫問情尖叫：“真想把我變成侍女啊！”

像這個時節發展在田野、阡陌、山麓的青草，探首著這方六合的溫度與遼遠。

“你懂不？”莫問情問道。

少年的眼睛，敞亮、果斷，莫問情氣勢膽小，輕柔得像輕風一樣，說道：“弟弟，讓我殺了你，好不？”

如此一來，撤銷趕路心機。歸正按莫問情所說，跟從修士，往南往南，自會達到雲留城。莽山國的民風風景，有彆洳國，寒兒別緻，莫問情也別緻，乃至瞥見形狀特彆的石頭、不熟諳的樹木，也會商一番，樂此不疲。風輕夜樂在此中。少年第一次隨心所欲行走，澄思靜慮，身邊有寒兒、莫問情，內心有寧聽雪，遠方有未知的天下。

這裡，已屬塵凡。

難怪變了小我似的！

“誰不顧命往欒瘦棘的劍氣撲？”少年慎重說道。

他們，隻是進入塵凡。

“那人真是的，看到我們，不彈了。穿著洗白麻衣，坐垂柳下，石頭一樣。”

此等神態，真正稱得上飄忽若神、華容婀娜了。風情萬種，每一種風情，可令無數的狂蜂浪蝶，趨之若騖，而這一刻的莫問情，彷彿凝固了萬種的風情。少年目炫神搖，這瑰姿豔逸的女子，哪還是他莫姐姐？悠遠又靠近、靠近又遙運，活脫脫一名謫落凡塵的神仙兒。

“一出蘘荷湖，分開洳國，我的心……我的心，像了揭去一層看不見的影子……那影子，陰陰暗暗，卻就是看不見……心內裡的壓抑，也一下子消逝，消逝得無影無蹤。心亮亮的，好輕好輕呀，輕得一向在飛、一向在飛。我彷彿又成為了少女時候的莫歌雨，不，成為了一個實在活在這個世上的莫問情……之前那莫問情，是假的，是幻覺，現在的我，纔是真的。”

兩小孩罵的歡，此中一名，目睹少年一行越來越近，陌生得緊，撂一句“你氣我，我低頭，你老婆生了一窩猴。有蹦的，有跳的，個個都是傻笑的”，即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