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臨江村（1）[第2頁/共4頁]

王順先是一愣，隨後點點頭，說：“是的，那邊葬的都是這個村裡死去的人。”

老七也有些驚駭了，敏捷發動機器，加大油門，漁船顛簸著向前麵衝去。

老七眼睛一紅，擺了擺手，“張冬也是我們的兄弟，這是應當的。”

“這江裡的水不會動的嗎？”我問。

來到船上，老七說了聲，坐穩了，便掌起舵，一加油門，漁船冒著黑煙，‘突突’的向江心駛去。

“哦，你好，張冬他…”說著，我喉嚨裡就像梗了一根魚翅，眼淚流了下來。

我點點頭，呆呆的凝睇著江麵，一隻水鳥滑了疇昔，收回一聲鳩鳴。

老七吐了口唾沫，說：“去他媽的，明天再查抄！”隨後，對我說道：“阿冷，你住下來吧，這裡很偏僻，早晨冇有車的。”

電話裡，傳聞張冬死了，我非常震驚，內心還是很難過的。在這個都會裡，張冬是獨一一個和我乾係比較靠近的人了，我父母都在珠海。張冬冇有父母，被他爺爺帶大的。老七在電話裡說他是被淹死的，屍身還冇有找到。我必然要找到他的屍身，把骨灰帶歸去，給白叟一個交代…

“是啊，我和王順都快被嚇死了，太邪門了！”

老七坐起來，指了指東南邊向，說：“那邊有個市場，店鋪裡有熟肉賣，再買兩瓶酒，我去給你拿錢。”

王順正摳著腚，倉猝騰出一隻手，接了疇昔。

來到村裡，隻見路上的雜物已經被清理的差未幾了。四下裡非常喧鬨，氛圍中飄浮著燃香的氣味，屋子裡透出昏黃的燈光。偶爾有三兩行人，沉默的從我身邊走過。

我先坐大巴，後打的士，趕光臨江村時，已是下午三點了。村路上儘是碎磚爛瓦和刮斷的樹枝，車走不動，無法，我隻得步行。

我內心非常過意不去，卻又幫不上甚麼忙，便道：“天就要黑了，要不先歸去吧，明天再找。”

東江邊上的水很淺，船靠到離岸五六米遠時便冇法動了。我和王順脫掉鞋子，挽起褲管，趟疇昔的。水很涼，腳踩進沙子裡，鼓出一個個氣泡。

我擺了擺手，說我身上有錢，掉頭便走了。

駛出二裡多水路，老七關掉機器，劃子終究停止閒逛，像一片樹葉似的，悠悠的向前飄去。我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，胳膊都有些生硬了。

此時，天空飄灑著零散細雨，颱風帶來的寒氣流使得氣溫驟降，我隻穿一件單衣，冷得瑟瑟顫栗。全部村莊，就像被鬼子洗劫了似的。有些舊屋子，屋頂都冇了，隻剩一副架子。我不由有些奇特，張冬來這裡做甚麼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