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75 章[第2頁/共7頁]

音符流瀉，是那首《菊次郎的夏天》。

莊凡心紮低腦袋,埋在顧拙言的肩頭深深地呼吸幾遭，再抬臉,他說：“但你給我機遇追你，我聘請你，你冇有回絕，我碰到困難你想曉得，我求你來榕城，你就過來了。”他呢喃出結論，“你老是對我心軟。”

“同桌。”酒過三巡，莊凡心說，“我這些年在內裡，冇遇見過比你好的朋友。”

顧拙言俯身堵住莊凡心的嘴唇，那麼凶，吸/舔著兩瓣唇肉，用牙尖磨，咬著，啃著，像一頭見到肉星的狼，毫不鬆口，要嚼碎吞了，一點渣都不剩。

顧拙言終究得救，對齊楠說：“你現在罵他也冇用，還不如讓他多買幾杯奶茶。”

顧拙言向來靈敏：“單身好啊，你語氣如何有點低沉？”

神經末梢不受節製，顧拙言在桌底踹了莊凡心一腳，莊凡心抖一下，固執地反覆，要夏季的初戀，並懊悔地加一句，不要夢醒時分。

問出來,莊凡心不眨眼地看著顧拙言,有愧，有怕，也有忍不住的等候。驀地,勾著他的手鬆開了，他立即慌了，緊緊圈住顧拙言的肩膀。

他叮囑完昂首，對上貼在吧檯上的莊凡心，愣住：“……我靠？”

“我曉得，我都曉得。”他說，“我不問了。”

說了說現在的環境，夏維有股料想當中的欣喜，幾次說，我就曉得你們會有出息。誇完，又問，立室冇有？有孩子了嗎？

他們兩個冇端莊的成年人閒逛在校園裡，不要臉，臨走晃去小角落，那年的新監控蒙了鏽，外側多一扇鐵柵欄，完整製止進入。

天中關著大門，能瞥見操場一隅有門生拿著笤帚兵戈，是十年如一日的週末大打掃。顧拙言和莊凡心走到門口，說是看望教員，押上身份證，並肩邁入了昔日的校園。

他誠篤地坦白，安然地自嘲：“我現在變得……挺壞的。”

“你冇感覺，”莊凡心的目光很靈，刷地落在顧拙言的臉上，“冇感覺夏教員那話，像是催我和你結婚嗎？讓我們抓緊。”

這還真不曉得，顧拙言問：“誌願者都做甚麼？”

顧拙言則溫馨很多，臨著窗，目光隨便地放在一處，他沉默地想，莊凡心當年甩了他，要刪掉他，並且和統統同窗都堵截聯絡。

分開天中，街下水泄不通地堵著，穿行一半時瞥見一楠光陰正在停業。顧拙言和莊凡心奔著那兒，推開門，鋪了新地板，桌椅也換了，但牆上還是莊凡心畫的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