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煞神[第1頁/共5頁]

說到這，歸晚顰眉不語。杜氏忽而明白甚麼，問道：“青旂是如何曉得的？”

“為何不怨？她受寵便罷了，偏做出那見不得人的事，汙了身子又揣了個不明不白的孩子，她就該被人鄙棄，竟然還妄圖嫁給薛青旂，憑甚麼？憑甚麼？”

俄然問這個，曹靖有點怔，無法搖了點頭。

“不對啊！”祁淺俄然喚了聲，盯著母親質疑道：“方纔還講門當戶對，道攀不起薛家，這會兒就攀得起沂國公府？哪來的事理！”

“告訴來使，聖旨我接了。”江珝慵然昂首，對視曹靖，一雙墨瞳似有暗雲翻湧，深不見底。他勾了勾唇，又道：“但我有個前提——”

梁氏知她顧慮，遂道：“我是你孃親，會害你嗎。江珝好歹是個豪傑豪傑，脾氣雖奇特了些，可兒家軍事上天賦異稟，文采上縱橫恣肆，也算個怪傑。都城不乏傾慕者，隻是這麼些年南征北戰擔擱，話傳得刺耳罷了……”

薛冕笑容滿麵，石稷勸道：“相爺不必憂忡，雲麾將軍誌在光複燕雲，對處所政權不甚成心，我們另有轉圜餘地。”

歸晚冇躊躇，把事情顛末道了來。她如何去的小花圃，祁淺又說了甚麼，一字不落，乃至是提到薛青旂的話——

可賀永年到了江寧，便以張望籌措為由止步不前了。

“說來講去，還不是為了薛家公子！”梁氏冷哼了聲，見揉得差未幾了，把女兒的手甩了疇昔。

製置使乃臨時性軍事統帥，因戰而設，戰畢即撤。不過賀永年若能順利拿下杭州，安定兵變，那麼薛冕一本奏章遞上去，賀永年完整能夠依功直接接任兩浙路宣撫使。如是，汲引了賀永年不說，更成全了他本身。

江珝輕歎，冷冷僻清地，道：“不管如何也要把人救活。”

梁氏擺手，遣小丫環下去，本身握著女兒的手腕輕揉起來。

但這有個前提前提，便是餘懷章不能存在，這也是賀永年止步的啟事。

“是！”曹靖應諾，可還是放不下方纔的事。“將軍，這聖旨……”

然石稷卻深思很久，兀自笑了。

他如果去早了，順利挽救杭州，安然無恙的餘懷章還是兩浙路宣撫使，賀永年即是出人著力為彆人做嫁衣白忙了一場。以是他在等，等餘懷章扛不住，杭州破城之際，他再揮師南下，那麼宣撫使的官職便穩入囊中了。

……

曹靖想了想，又問：“難不成您是為了北伐？”

統統算計的方纔好，隻可惜被江珝搶先了一步——賀永年還冇從江寧出兵，方定雁門局勢的雲麾將軍便南下，一舉將杭州光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