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第五章[第1頁/共4頁]

段玉山噙笑點頭，和藹調侃：“確是出神。原覺得要比及晌午，表蜜斯纔會昂首呢。”

她悄悄吐出胸中濁氣，一點點放鬆繃緊的雙肩與脊背。既侍女冇有攔他，想來他的身份就是真的了吧？

午間徐靜書乖乖回西路客廂去用飯，段玉山則直接進了含光院。

她口中應著平勝，晶晶亮大張的烏潤雙眼卻早就黏到書架上了。

“停。”段玉山麵色大改，驚得不輕。不是說本日才初度翻看這本書？！還一目十行翻得緩慢！竟是過目能誦？

“玉、玉山夫子，這……這……這是做甚麼？”她慌得小臉通紅，話都不會說了。

萬卷樓在含光院東側院牆外，足有五層高，采光通透，自成一隅。

徐靜書嚇得周身顫了顫，怯生生抬眸：“那裡錯、錯了嗎？”

徐靜書謹慎翼翼撫過一冊冊擺列劃一的書脊，唇角眉梢滿是滿足甜笑，像隻偶然間落進肥茂鮮草甸的兔子。

聽段玉山竟拿徐靜書與段微生相提並論，趙澈大感不測，眉梢挑得高高的：“哦，這麼短長的嗎？”

萬卷樓四下喧鬨，春季晨光柔暖透窗，點亮一室。

對於他這麼重的承諾，趙澈冇有接話，隻是朝著他的方向“看”了一眼，語氣不大歡暢：“誰是你小表妹？”

按常理，先前該是侍女向徐靜書通稟後，再替她與段玉山做舉薦。可段玉山是趙澈陪讀，與他兩人友情親厚，他自來出入長信郡王府熟門熟路，全不當本身是外人，不大拘束這些煩瑣禮節。

徐靜書有點委曲，卻冇敢擺在臉上，重新垂下小腦袋，輕聲囁嚅：“上卷前五篇都背下了，但有幾個字不認得。”

段玉山猛一拍桌，再度打斷她。

他來時見徐靜書埋首書冊頭也不抬，便起了玩心不讓侍女出聲，本身站在門畔無聲打量，就等著看徐靜書幾時才氣發明本身的到來。

平勝口中的“玉猴子子”是大學士段庚壬的侄子段玉山，家學淵源，又是趙澈的伴讀，指導徐靜書功課確是綽綽不足。

她古怪的反應叫那少年公子也是一愣，半晌後才定神站直，客氣執禮：“鄙人段玉山，驚擾表蜜斯了。”

“我還能騙你？若能幾年有人領她好生入門，隻怕現在更是不得了，”偶然間發明寶藏的段玉山非常鎮靜，“你放心，我定會傾儘儘力砥礪小表妹這塊璞玉。比及我教不下來時，我去跪求我伯父親身教都成！總之，將來她若不能成材，我頭剁給你！”

徐靜書彷彿被他嚇得不輕，他雖不明白啟事，卻也冇再混鬨，走過來與她對桌而坐，像模像樣擔起“夫子”的職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