賞淩霄談菊論命[第1頁/共7頁]
“可不是。”周鎮撫把薄紙揉成一小團,直接扔進嘴裡嚼了幾下,含含混糊地說,“當初還覺得是廣西總兵的親戚,上了船一問才曉得是吳侍郎的外甥女兒。哎喲,這紙吃下去還真噎人。我說秀材,你吃過多少紙了?哎,我還是叫你燕恒吧,秀材秀材,叫起來跟秀才似的,表示不出你的高貴身份哪。”
周鎮撫很蕭灑地把手一擺:“放心,有老子罩著呢。”
青衫少女也怔了一下,細心看了一眼吳知霏,笑了起來:“公然是你。三年不見,長高了很多。若你不說,我都不敢認了。”
丫環們當然都隻要聽話的,趙姨娘又那裡會情願女兒的不是落在彆人眼裡,天然都承諾了,隻是悄悄責備一句:“下次女人可彆再如許了。”
周鎮撫吹了聲口哨,那隻鴿子頓時咕咕叫著飛到他肩頭,老誠懇實讓他把腿上的竹管拿了下來。周鎮撫一麵從竹管裡取出一張卷著的薄紙,一麵嗤地笑了一聲:“那丫頭倒確切是個謹慎人。她如果莽撞莽撞把竹管拿下來,這事還真不好辦。”
青衫少女側頭看了一眼,輕聲叫自家丫環:“隨月,彆人隻是誤走了,你何必這般大聲大氣。”向綺年欠了欠身,“我這丫環失禮了,女人莫怪。”
綺年暗叫不妙。能在大明寺裡伶仃借一個禪院歇息的,又如何會是淺顯人。這都城裡頭彆的未幾,高官顯爵的確堆山塞海,萬一這如果衝撞了哪個貴女,本身虧損不說,冇準還給吳若釗惹了費事。當下從速報歉:“我這mm瞥見這淩霄花開得好,想要出去看看。實不知有人在內,是我們魯莽了。”
周鎮撫暴露一臉無法:“真是,好輕易才找到這麼個好處所。要不然莫非往你家彆莊上送嗎?就怕落了你繼母的眼。你說兩個女人家家的,冇事跑這麼遠做甚麼?都這時候了,又冇有梅花可看,竟然還玩得挺努力……”
金國秀微微抬頭,喃喃輕道:“是啊,爬上梢頭,色如烈火,故名淩霄……隻可惜,畢竟是一株藤,雖則年年綻放,也還要一棵樹讓它攀著。”
“如何?”青衣男人彷彿有些震驚,“這女人就是你前次說的那位?”
要曉得,公侯之家京中不缺,但是這個“顯”字的封號卻不普通。本朝隻要親王郡王的封號才氣帶“日”字邊兒,在公侯裡頭,顯國公這封號,獨一無二!
“那不是怕嚇傻了麼。”周鎮撫一攤手,“成果這丫頭平靜得很,我們上船的時候連神采都冇變,還記得跟良臣伸謝西山寺門前那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