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雨中行[第1頁/共5頁]

“秦爺不消客氣，治病救人乃醫者之本，何言酬謝二字？”

簷下鐵馬叮咚有聲。

林先生插言道：“秦爺感覺身上如何？”

林先生追上來遞給十二孃一個鬥笠，十二孃接過沖他微微俯身行個謝禮，戴上鬥笠隨在葉如誨身後踏入雨地中，二人運起輕功，在漫天雨幕中幾起幾落便消逝不見。

他如此無禮，十二孃卻不能無禮，畢恭畢敬隧道：“秦爺醒了？”

秦放歌自葉如誨提出要帶十二孃一起走，便一向沉默無語，他也知因著他之前下獄之事，葉如誨恨那女人之心並不在他之下，這女人大要上看來荏弱有害，實則心機暴虐，甚麼事都做得出，難保不在他受傷的環境下俄然脫手對於他，帶她走實在是葉如誨為他本身的安然考慮，不過這明顯是多慮了，他雖受傷，對於這女人卻還是綽綽不足。

林先生拉拉十二孃袖子，衝她搖點頭：“彆說了，上車吧！”

“好多了。”秦放歌對著林先生，便是一臉的和顏悅色，“多謝林先生，拯救之恩秦某冇齒難忘，今後定當酬謝。”

車內的秦放歌已完整復甦過來，向左斜倚在一堆墊高的被褥上，睜著眼看林先生跟十二孃弓著腰出去。他對林先生扯出個笑來，大抵也知那是救他命的人，以是態度很恭敬，及至看到十二孃，臉上的笑便斂去了，瞥她一眼，很有些嫌惡地彆轉臉去。

葉如誨道：“林先生，她冇你想得那麼嬌弱，殺人放火她甚麼冇做過？”

何況那女人瘸了一條腿，雖說現在看來已規複很多，終歸冇有病癒。

葉如誨矮身貼在後院的牆頭上好久，方縱身下去，轉頭衝十二孃招招手叫她也下去。

已是深夜，步德鎮被覆蓋在扯天扯地的大雨裡，烏黑一片。

她隻覺一陣煩躁，腳下稍許一慢，斜刺裡已飛竄出一人，手中摺扇揮開，迎頭朝她便是一擊。十二孃大驚，隻要折回軟劍前來擊擋，金鈴劍堪堪截住那擊來的摺扇，劈麵那妖嬈少年笑得百媚橫生：“十二姐，哪有跟本身人冒死的事理？歸去吧！”

林先生點頭道：“三爺不必客氣，我和十二女人會照顧好秦爺的。”

他由不住苦笑，俄然轉頭瞋目瞪住十二孃，嘲笑：“你覺得我會怕？”

唐連玉笛驀地出袖，他以玉笛指住阿芙，怒道：“誰敢殺她？”

秦放歌擰眉想了半晌，點頭道：“也好。”

她此言倒讓葉如誨刮目相看，諦視看她半晌，道：“既如此，那便走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