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1.番外[第3頁/共4頁]

孟妧挽住向太後的胳膊，側頭笑道：“六郎有無新招，我都信他會贏。待他贏了那金龍返來，還不是要貢獻娘娘，送去慈寧殿。阿妧不過賺些水粉錢罷了，娘娘押的那幾個錢，換了金龍還心疼不成？”

龍舟漸漸趕上了開封府龍舟的船尾，又一分分地超趕疇昔。

年年賽龍舟, 年年贏龍舟。如往年普通, 這三尺金龍舟一表態, 兩岸數萬人發作出震天高呼：“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——”

寶津樓三樓的高台上，忽地一麵硃紅大旗頂風展開, 紅雲翻滾中, 傳來急鼓咚咚聲，似在為一眾好兒郎們泄氣。

也有人倒吸一口寒氣：“娘啊——官家笑起來也太都雅了！”

岸邊有人濕了眼眶，低聲喃喃道：“今上還是承安郡王時就是這般的……”

“咚咚—咚！咚咚—咚”趙栩手中鼓槌翻飛，兩輕一重的鼓點節拍光鮮，不快不慢。十名禁軍手中的槳順著鼓點同時入水，同時出水，整齊齊截。不幾下，水珠濺濕了他們的身子，薄薄紅衣下隆起的肌肉如小山一樣，汗珠順著臉額留下，和水珠一起，在日光下閃亮亮的。

這幾下過後，離起點寶津樓已不過百步。

台下的樂官一怔, 立即批示樂工們鼓點跟上。

杜氏點頭道：“按禮法，本日是不能伶仃覲見賢人的。”

你在，我在。我在，你在。

程氏本身也不曉得，一起雖有禮遇，尚儀卻未曾交代一字半句，也冇瞥見坤寧殿的女史們，想起天子前次所言，內心七上八下的，也不曉得天子皇後究竟會不會把七孃的婚事放在心上。

穆老太君笑得開朗之極：“娘娘，官家足智多謀，不管在兵器、設備上，還是辦學、科舉乃至變法上，向來都是推陳出新無往倒黴。若連這小小龍舟賽都拿不下來，豈不毀了官家的英名？賢人和官家如此恩愛，又怎會不料事如神？”

鼓應鼓，旗迎旗。

穆老太君笑道：“大郎在樓下陪著幾位老將軍說話呢，叫上來也是獻醜。”

趙栩立於船頭，猿臂伸展，兩根鼓槌朝著寶津樓揮了揮，又對著岸邊百姓們揮動了幾下。兩岸的呼聲幾近掀翻了幕次綵棚。

向太後歎了口氣，睨了孟妧一眼：“好你個九娘，六郎這使得甚麼秘招，藏得緊，見都冇見過如許趴著盪舟的，怪不得你吃準了六郎會贏。”

很多小娘子的尖叫聲淹冇在巨浪普通的“吾皇萬歲萬歲萬歲”的喝彩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