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1 章[第2頁/共6頁]

封朔問他：“我若為了要個孩子就隨便納個妾，將來王妃過門又如何自處？”

封朔回府時，已過子時。

封朔眼中寒意更甚，滿臉挖苦：“出了宮，連如何當條聽話的狗都不會了嗎？手都能伸到本王這裡來，誰給你的膽量？”

一股冷風襲來，廊下的燈籠被吹得搖擺不已，人影也跟著閒逛。

芳晴這才顫著嗓音照實交代了。

封朔聽到此處，臉上的冷酷終究呈現一絲裂縫，他抬手擋住了眼。

芳晴是太皇太妃身邊的大宮女, 在府上除了主子們, 也就隻要宋嬤嬤和老管家高她一頭。

宮裡的人都說他母妃得寵，但他曉得母妃身上老是傷痕不竭，數不清的日夜裡，母妃都是抱著他在哭。

侍衛冷酷回絕：“王爺酉時以後從不消膳。”

封朔盯著看了一會兒，悄悄一躍翻上牆頭，剛摘了個石榴，卻不謹慎碰掉一個，石榴“啪嗒”一聲掉進了薑言意那邊的院子裡。

這盅湯算是白熬了，芳晴難堪之餘，又有幾分不甘心，想說本身有函件要呈給封朔，又怕這侍衛直接讓本身把信轉交給他。思來想去便道：“我有關於太皇太妃的事要劈麵稟給王爺。”

封朔聽她這般說，眼神愈發冰冷，唇邊凝著一抹嘲笑：“若不是念著母妃，你覺得你現在還能跪在這裡說話？”

封朔寒聲問她：“這信，是如何到你手上的？”

封朔垂眸一看，是一個熟透了掉下來的石榴。

小廝見了那女子, 忙熱絡喚了聲：“芳晴姑姑。”

芳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夜色：“這個時候了，也不知王爺用過晚膳了冇……”

封朔冷峭開口：“本王的人如果連東西都不曉得給誰，那也冇活著的需求了。”

封朔冷冷看向福喜：“你感覺，她們這般境遇，同我母妃又有何異？”

迴廊另一頭款款走來一行人, 為首的女子身穿丁香色蔓枝紋比甲, 底下是鵝黃色襦裙, 手上套著一隻水色上乘的碧玉鐲子, 神情很有幾分傲然，可見在府中職位不凡。她身後的小丫環們手上都捧著金玉碗盤，盤中食品有的隻動過一口, 有的乾脆碰都冇碰。

那堵牆前麵便是薑言意租下的院子。

福喜是看著封朔長大的，當年先帝是如何對待他們母子的，他再清楚不過，封朔現在如許一幅性子，很大程度上源於先帝和太皇太妃。

高腳燭台上點了五支蠟燭，將書案前那一塊兒照得通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