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八章[第2頁/共4頁]

他找了很多處所，可還是冇動靜。

他那會兒不過才十歲，還是個孩子，能從陳氏兄弟的手上逃出來，已經是大大地不易了。

冤有頭債有主。她要恨要怨，也該是記恨他們。

韓玉娘嘴唇張了張，半響才說出話來。

兩人又是一番對視，黃繁華定定看她，臉上的神情有種說不出的費解：“為甚麼？”

這究竟固然荒誕，卻也不成不信。回想花牡丹之前的各種行動，她的挑釁，她的不懷美意，現在彷彿都有了來由。

父親是睡著了，可他和韓玉娘倒是半點睡意都冇有，好好的日子被突破，平白無端冒出一個仇敵來，這感受還真讓人一時難以接管。

黃繁華冇看到甚麼可疑的人，緊蹙的眉頭方纔鬆了鬆。

到了今時本日，她還記得賣掉她的人，把她綁到花船上，一邊數著銀子一邊嘲笑道：“小女人，原覺得哥幾個兒乾了票大買賣！可惜，那到手的肥鴨子飛走了，兄弟們缺錢用，隻能拿你這個小家雀兒充數了。小丫頭，你記著不是我們害了你，是黃家大少爺害了你！他如果不跑，大師好來好散，就冇這麼多的事兒了。”

韓玉娘追了兩步，俄然想要把她追返來，這清楚隻是曲解……不，是曲解纔對。

韓玉娘看了他一眼，指尖沿著杯口悄悄繞著圈。“不曉得，但願她能說話算話。”

最害人的還是陳氏兄弟，這都是他們的錯。

她彎下身子，抱住他的肩膀，悄悄安撫：“我曉得。”

韓玉娘悄悄拍扶他的後背，用暖和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道：“冇事的，那不是你的錯……”

她腳下一頓，怔怔地看向遠處，直到她們主仆二人消逝不見。

她想要親身查抄一下，兩人的身上有冇有受傷。

憑他當時的才氣，底子冇體例庇護彆人。

她的神采，看著像是曉得點甚麼。

宋姨娘神采煞白，雙頰都凹下去了，嘴唇也裂開了。她的手背上有輕微的擦傷，另有幾道血鱗子，像是被甚麼粗糙的東西刮破的。並且，她的指甲全都斷了，整齊不齊，有的暴露血肉來，指縫裡滿是泥土。

“綁我走的人即使可愛，可黃繁華纔是毀了我平生的人。黃繁華是他們的大買賣，綁我隻是充數的小錢罷了。可黃繁華跑了，他們的大買賣落了空，賊不走空……便隻好賣了我。那年我才十歲……白白淨淨，很值錢的。如果黃繁華不跑，黃家老誠懇實交銀子贖人就冇事了。我爹也會費錢贖我的……我就不會變成明天這副模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