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朱顏罹寶劍 黑甲入名都(3)[第1頁/共5頁]

何鐵手彎下腰去，在齊雲璈身上摸出阿誰金色圓筒，罩在金蛇身上，左手鐵鉤在何紅藥的斷手上一劃，切下金蛇咬住的手背肉，連肉和蛇倒在筒裡，蓋上塞子。

大同、宣府、居庸，都是京師核心要塞，向來駐有重兵戍守。每一名總兵均統帶精兵數萬。崇禎不信武將，每軍都派有親信寺人監軍，權力在總兵之上，多所管束。闖軍一到，監軍寺人力主投降，總兵官常常跟班。重鎮要地，闖軍不費一兵一卒而下。

焦宛兒站在她身邊，正要相扶，俄然路旁一聲厲叫，一人驀地竄將出來，縱到齊雲璈身後，一哈腰，又縱了開去。隻聽齊雲璈狂喊一聲，俯伏在地，隻見他背後插了一柄尺來長的利刀，深切背心，直冇至刀柄。這一下如同晴空轟隆，正所謂迅雷不及掩耳。

袁承誌問道：“訊息是否確切？”羅立如道：“幫裡的張兄弟本來受命去追隨……尋這位閔二爺的，剛好趕上闖軍攻關，見到攻守兩邊打得甚是慘烈，走不疇昔。厥後他目睹明軍大敗，守城的總兵官周遇吉也給殺了。”袁承誌道：“那好極啦，義兵不日就來京師，我們給他來個裡應外合。”

袁承誌察看殿中世人相鬥情狀，教中妙手除何紅藥以外都曾為他點中穴道，疲勞多時，這時穴道甫解，個個經脈未暢，行動窒滯。何鐵手若要脫身而出，該當並不難堪，但是她竟不衝出，似想以武力賽過教眾，懲辦叛首。

又過數日，洪勝海進內稟報，門外有個赤了上身的乞丐模樣之人，跪在地下不住叩首，說要請何教主寬恕，瞧模樣是五毒教中的人。

袁承誌道：“何教主歇息一會兒吧，我要去換衣會客。”說著回身便要入內。何鐵手大急，叫道：“你當真不肯收我為徒？”袁承誌道：“兄弟不敢當。”何鐵手道：“好！夏女人，我講個故事給你聽，有人半夜裡把丹青放在床邊。”

袁承誌見他們對本身怕成這個模樣，不覺好笑，俯身看何鐵手時，見她左肩高腫，烏黑的臉頰上已罩上了一層黑氣，知她中毒已深，但想她日夕與毒物為伍，抗力甚強，總還能支撐一會，因而抱起她奔回寓所。

焦宛兒應了，正要出來，羅立如從內裡倉促奔進，叫道：“袁相公，大喜大喜！”青青笑道：“你才大喜呀！”羅立如道：“闖王雄師打下了寧武關。”世人齊聲喝彩。

承誌伴隨何鐵手出去，青青等也都跟了出去。隻見寒冬酷寒之際，那人赤裸上身，下身隻穿了條爛褲，承誌認得是錦衣毒丐齊雲璈，便是放出小金蛇咬傷何鐵手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