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殺豬匠[第2頁/共3頁]

爺爺瞄了一眼香灰堆，“陰太歲”早就成了一灘水，濕漉漉的一片。

說來也巧，埋它的阿誰臭泥塘上麵，竟然孕育著一塊“陰太歲”。

胳膊上的腱子肉鼓鼓著，腰間繫著一件皮圍裙，滿身高低冒著熱氣，彷彿剛從蒸籠裡端出來。

慶叔的邏輯一向都很簡樸，對於他見過的牲口，隻分“殺過的”和“冇殺過的”。

實在，這隻是一部分來由。我聽爺爺說過，慶叔乾不了公職的真正啟事，是政審分歧格。

慶叔細弱的手指頭在我丹田捅了一下，我“哎呦”一聲，二話不說就扒開褲子，跑到門口“嘩嘩”放水！

香是現成的，可我點了好幾次，都冇點著。好不輕易點著了，插上去就倒，連續幾次都冇敬成！

爺爺和二伯的臉都黑了，皺著眉頭看一供桌的牌位，有點敢怒不敢言的意義。

“四叔、二哥，傳聞天娃子中邪了？我過來看看。”慶叔冇理睬我爺爺的問話，毫不客氣地把我攬過來，從腦袋摸到腳下。

農閒的時候殺豬掙點外快，隔三差五給我爺爺送點下水甚麼的下酒，兩家不分相互。

像是發黴的饃饃，也順手扔到了香灰裡。很快，如同一團蛆一樣爬動著。

當天早晨的豬不能餵食，要為新奇菜葉子和淨水。免得殺了以後一肚子都是穢物，投胎也受停滯。

慶叔彷彿向來都不遵循這些端方，他想甚麼時候殺就甚麼時候殺，刀不離身。

慶叔聽完了一皺眉頭，嘟囔著：“貓婆子？我從冇殺過貓！”

“可牲口到底還是牲口！你家天娃子害了它，恐怕就隻能拿命來抵了！說不定，還會禍及彆人，我隻能說這麼多了......”

啟事很簡樸，當時分派公職規定，除了妃耦外不能帶其他家眷。慶叔是家裡獨子，除了扶養爹媽以外，還得照顧弟弟mm。

這也是它獨一的機遇，不然就萬世為妖、年年受雷刑。本來統統水到渠成，冇想到“陰太歲”竟然被我給搶了！

陽光一暉映，“滋滋”地冒出一陣白煙，眨眼工夫就化成了一灘水。

熬夜了一夜，爺爺有些怠倦，衝二伯使了一個眼色，二伯簡樸地把事情論述了一遍。

薛蛤蟆最後歎了口氣，說：“祖宗都不想保了，這娃子命算是交代了。”

爺爺對慶叔就跟親兒子差未幾，獨一不喜好的，就是他身上戾氣太重。

放血、褪毛、摘下水，豬心、肝、脾、肺、腰子要第一時候供奉給灶王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