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9.謀算[第1頁/共6頁]

顧景陽端坐椅上，正翻閱案上奏疏，便見衡嘉上前奉茶，道：“陛下，門下省給事中謝允求見。”

顧景陽手指摩挲著劍柄上那枚玉墜，思前想後，忍俊不由，感慨道：“從冇想過，朕竟然也有如許畏首畏尾的時候。”

江王府。

“我都冇有呢。”江王先是酸了一句，然後才勉強道：“很俊。”

若隻是玉墜，類似也便罷了，可連底下穗子都一樣，便由不得人未幾想了。

“去吧, ”淑嘉縣主略加思忖，道：“我小的時候, 阿孃曾帶我拜見過漢王, 他待我挺好的。”

謝允目光感慨，歎道：“阿孃。”

有郎官在側，聞言恭聲提示：“陛下，去歲天下五品以上官員遷貶諸事統計，便是交由謝給事中賣力的。”

話趕話的到了這兒，盧氏也有些感念：“你應也曉得，隋家人回京了，我們身份難堪，不好登門，他們也一樣，七今後便是漢王生辰，我便帶阿瀾前去，叫他們見一見纔好……”

“你跟阿孃，不是都曉得這事嗎？”揹著如山大鍋的謝允如此道。

枝枝的玉墜，如何會在陛下這兒，還被佩到太阿劍上了？

謝允心中猜疑，不解道：“阿爹，你說的是甚麼事？”

……

“你一個閒人，能有甚麼事？”江王有些不耐煩了，趕他走：“歸去歇了吧。”

“如何辦呢，”半晌過後，他才道：“朕的身份，該如何同枝枝講？”

“我腹中生出來的，即便是女郎，也是謝家這輩頭一名，柳氏不過婢妾，就算生十個兒子下來，又能如何？”

“你還在裝！”謝偃心中肝火更盛，回身取了甚麼。

秋娘應一聲“是”, 又道：“昨日太醫來給縣主診脈, 縣主又請他去給柳氏瞧瞧，厥後您同郎君一道去用膳，我便冇來得及同您講。”

朝臣不好交友內侍，內侍實在也一樣，故而衡嘉隻問了那一句，便停了口，到前殿門前去時，方纔道：“給事中稍待，奴婢先去通傳。”

“母妃也這麼說。”顧明修先是笑，旋即又蹙了蹙眉。

這個隋家，天然是指謝允先前妻室出身的隋家。

宗子體內流有一半的隋家血脈，骨肉嫡親，難以隔絕，謝允自無不該：“都依阿孃便是。”

秋娘道：“懷像倒是還好。”

“你倒是會體貼人。”盧氏笑意微頓，模糊之間有些挖苦：“都說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，幸虧我還冇死，不然阿瀾到你那兒去度日，誰知過得是甚麼日子。”

莫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