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.共度[第1頁/共4頁]

顧景陽聞言發笑，抱緊了她，卻未曾言語，謝華琅伏在他懷裡，抬手重撫他臉頰，這一室的喧鬨當中，竟生出幾分天長地久的靜美意味來。

說到底，不過是氣謝家女郎往揚州去玩兒，卻不吭聲，即便返來，帶給他的禮品也不是獨一份罷了。

“我不曉得你家中產生過甚麼，就冇體例妄下定奪，我所得出的結論，皆是我雙眼所見，雙耳所聽，”謝華琅平視著他，安然道：“我見到的九郎，是皎皎君子，風景霽月。”

顧景陽側目望她，道：“好。”

謝華琅哼道：“那也是桃花劫。”

見女兒過來，她微露笑意：“枝枝返來了。”

“枝枝，”顧景陽低聲問道：“做我的老婆，好不好？”

這便要從太宗期間，說到先帝期間，乃至於皇族當中的各種糾葛了。

謝華琅操琴，顧景陽弄簫，目光交聚，不需求言談，便心領神會，琴聲委宛，簫聲婉轉，相輔相成，珠聯璧合。

顧景陽專注的望著她：“我向來不哄人。”

謝華琅聽得莞爾，明麗流轉間，傲視神飛，伸臂摟住他脖頸，撒嬌道：“拿了我的耳鐺，可就是我的人了。”

閣房中那架瑤琴仍擺放原地，謝華琅抬眼瞥見，俄然想起此前二人合奏之事來。

衡嘉心中既驚奇，又覺理所該當，忙不迭低下頭，不敢再看，見陛下一起進了後堂，極有眼色的上前，將房門掩上了。

“道長，你學壞了，”謝華琅歪著頭看他，輕笑道：“換了之前的你，纔不會說這類話。”

武寧是武將，對樂理不甚體味，聽了半晌，不明就裡道：“合奏的是甚麼？”

顧景陽道：“早晨不給它東西吃。”

“是嗎，”謝華琅點點頭，又道：“高堂呢？”

她還正當年少，尚是最素淨奪目的時候，一腔孤勇，儘數托付，如許的情義，如何會有人不動容？

顧景陽目光溫和，垂首到她耳邊去，悄悄道：“冇本領，甘拜下風。”

“要的。”謝華琅當真道：“我不想叫他們悲傷，我們的事於他們而言，也有些俄然，以是有些事情，得先鋪墊著說了才行。”

“好，”他和順道：“都是你的。”

顧景陽亦是輕笑，將她攔腰抱起，回身進了觀中。

……

“不止呢，”謝華琅氣勢洶洶道：“做點心的廚娘我都要帶走。”

洞房昨夜停紅燭，待曉堂前拜舅姑。

他夙來雅正, 連語氣都是斂和的, 但是到了現在, 神情中竟然有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：“你還曉得返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