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8.冷暖[第1頁/共4頁]

謝允還很年青, 豐神俊朗, 氣度斂和, 更多是肖似謝偃, 而枝枝素淨嬌嫵, 調皮靈動，麵龐則更像母親, 可即便如此, 仍舊能從眉眼當中，發覺出他們兄妹二人的類似之處。

莫非……

對了，幾位宰輔當中，彷彿隻要阿爹冇被陛下怒斥……

謝允自無不該：“是。”

……

顧景陽端坐椅上，正翻閱案上奏疏, 便見衡嘉上前奉茶, 道：“陛下，門下省給事中謝允求見。”

有郎官在側, 聞言恭聲提示：“陛下, 去歲天下五品以上官員遷貶諸事統計，便是交由謝給事中賣力的。”

如何也未曾聽她提過？

第二日朝晨，謝華琅往東鵲山去，剛進道觀，便見顧景陽站在院中，正同身側衡嘉說話。

閨中女郎將貼身玉佩贈人，不過就是那麼幾個意義。

謝華琅笑道：“他不說我如何會曉得？”

謝偃點頭，又道：“陛下如何說？”

……

奏表很長, 稀有十頁之多，顧景陽悄悄翻閱，內殿中天然無人作聲，唯有紙張翻起的聲音，不時響起。

“阿爹韜略沉穩，遠勝我數倍，”謝允由衷道：“兒子自無猶疑。”

另有，上月枝枝往揚州去玩，而陛下作色，也是自上月開端，莫非竟同枝枝有關？

“他們？”謝允詰問道：“阿爹也曉得此事？”

衡嘉冇眼看，忙不迭彆過身去。

顧景陽心頭微動，垂眼看她：“他同你說了？”

謝允心中惶恐，尚未回神，一時竟未應對，郎官微覺驚奇，低聲提示道：“給事中，給事中？”

……倒像是枝枝幾年前過生辰時，外祖父特地送的那枚，連玉墜下的穗子都一模一樣。

後者滿心龐大，卻聽不進耳中，猶疑半晌，終究遲疑道：“陛下請恕臣冒昧……”

若隻是玉墜，類似也便罷了，可連底下穗子都一樣，便由不得人未幾想了。

顧景陽道：“甚麼？”

謝允心中亂糟糟的，似喜似憂，五味俱全。

謝華琅不解道：“另有甚麼好說的。”

“李斯在《諫逐客書》中講：今陛下致崑山之玉，有隨和之寶，垂明月之珠，服太阿之劍，乘纖離之馬。”

顧景陽手中禦筆一停, 道：“他如何來了？”

謝允打發女婢退下，再抬眼打量麵前仙顏素淨的幼妹，心中百感交集，半晌，方纔道：“枝枝，你十三歲生辰那年，外祖父送你的玉墜哪兒去了？”

如果彆人也就罷了，這個天子妹婿，莫非是能夠評頭論足的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