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聒噪[第2頁/共5頁]
謝華琅饒有興趣道:“為甚麼不攔?”
百姓出身之人,哪不足暇去修習琴簫,曉得樂律?
汗青的車輪滾滾向前,曾經的九品中正製被科舉製代替,但是長安謝氏畢竟是赫赫高門,後輩浩繁,謝偃如故意保舉本身半子,隻要彆做的過分,也不會有人揪著不放。
這場宴飲,也將謝華琅的婚事翻到了明麵上。
那年青羽士被她笑的有些臉紅,一時不知如何應對,訥訥不語。
“道長,道長?”顧景陽不說話,她便扯住他衣袖,含笑搖擺:“重九哥哥,重九郎君,九郎?你彆板著臉不說話,理理我呀。”
夜色漸深,前廳倒是燈火透明,絲竹之聲悠然不歇,家伎寬袖飄搖,舞姿翩翩,席間氛圍正熱切,推杯換盞,賓主儘歡,直到半夜方歇。
她語氣綿軟,不像是認錯,倒像是在撒嬌。
她是先帝與鄭後獨一的嫡女,即便芳華不在,眉眼之間的清貴倨傲之氣,仍舊令人不敢直視。
“我是府上二孃,”燈光之下,那女郎愈見柔婉,殷勤道:“殿下也可喚我阿徽。”
謝華琅一進謝府前門,便見母切身邊侍婢迎上前來,口中笑道:“府中今晚設席,歡慶縣主有孕之事,臨安長公主也會來,夫人叫娘子去挑衣裙金飾。”
“你見到了嗎?”她有些好笑,道:“三娘說本身心儀之人家世不高時,二孃一雙眸子都在發光,怕是想走我的門路,嫁個宗室後輩。”
“那就想嘛,”謝華琅笑道:“他為甚麼不叫你們攔著我了?”
……
顧景陽眼瞼低垂,寂靜不語。
她含笑問道:“你不喜好跟我挨著坐嗎?”
此人如何這麼嘴硬?
聞聲她腳步聲,他側目瞟了一眼,旋即又將視野收回,寂靜無言。
顧景陽淡淡道:“坐到劈麵去。”
淑嘉縣主提及此事,席間的話題便多了,世人順勢轉了話頭,也叫謝華琅微鬆口氣。
“夫人且放心吧,”女婢奉了香茶,笑道:“娘子自幼聰明,哪有虧損的時候?”
謝偃聞絃音而知雅意:“是有宗室後輩求殿下說和?”
臨時不去管那些了了。
謝華琅看的好笑,正待再打趣幾句,卻見衡嘉不知何時過來,問道:“女郎安好?”
“那我今後不說了,”謝華琅從善如流,含笑喚道:“九哥哥,九郎君,九郎?你大人有大量,彆不歡暢了。”
年青羽士將手中掃帚放下,神情有些猜疑:“觀主說,今後都不消再攔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