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疏離[第3頁/共4頁]

謝華琅垂下眼睫，低聲道：“我怕阿爹阿孃不肯答允我們的事，想了那麼多體例，想應當如何勸阿孃，想如何叫哥哥討情，想如何叫阿爹鬆口，內心既憂愁，又怕為此傷及親眷情分，為此展轉反側，可你甚麼都不說……”

結束了。

盧氏不料他如此單刀直入，心頭一突，道：“昨日赴宴，小女有些累了，本日便在院中安息。”

謝華琅的邊幅更加肖似母親，他看了一眼，微微點頭道：“謝夫人。”

武寧隻從衡嘉處聽了一嘴，見他神情孔殷，曉得此事要緊，不敢擔擱，令幫手先去送信，因為時候緊急，天然得空說彆的。

謝華琅停滯了半晌，方纔站起家，到門前去：“陛下如何來了？”

如許熱的氣候，他的手指竟然是冷的，或許是因為這原因，他更加捨不得放開她溫熱的手：“我不是成心瞞你的，撤除身份，我半句謊話都未曾對你講過，枝枝……”

顧景陽突然見了她，卻覺滿心皆是夏天的炎炎驕陽，既熱且燙，彷彿是傷了唇舌，雙目望著她，一句話也說不出。

“枝枝，”很久以後，他低聲道：“那日你從揚州回京，我說要娶你，是至心實意的。”

顧景陽將門推開，日光順勢照入，映亮了她的麵龐，更見光亮皎然，長眉妙目，唇珠殷紅，即便是家常衣衫，仍舊仙顏不成方物。

“枝枝。”顧景陽緊緊握住她手，道：“你信賴我嗎？”

她望著本身腳尖，俄然落下淚來，低語道：“因為我的私交，謝家走上了另一條看不見起點的路。”

顧景陽連呼吸都是顫抖的，雙目定定望著她，目光如同風中搖擺的火苗，想求她轉意轉意。

謝華琅寂靜不語。

顧景陽說到一半，聽得閣房始終如一的寂靜，終究停了口，低聲求道：“枝枝，叫我見見你，我們劈麵說，好不好？”

……

天子本日至此，明顯不欲張揚，她也未曾廣而告之，叮嚀府中人各安其職，又令人開了正門，親身去門口驅逐。

顧景陽此時遠冇故意機同她客氣酬酢，開門見山道：“枝枝呢？”

“枝枝，”顧景陽猛地抓住她手腕，將她帶到身前，有些無措的道：“……不要這麼叫我，也不要說如許的話。”

“枝枝，我是至心喜好你的。欺瞞你的事情，隻那一件，心儀的女郎，也隻要枝枝一個。我也向你承諾，毫不因你我之事，影響到謝氏一族。”

一日不見，如隔三秋，大略便是這類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