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.決絕[第3頁/共4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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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偃道：“成心又如何？”

魏王世子姿勢謙恭，極其客氣：“冒昧登門，令君勿要見怪。”

“朕躬安，”顧景陽道：“叫他歸去吧。”

謝偃淡淡看她一眼，正待叮嚀仆婢脫手，卻聽室外有人回稟：“老爺，魏王世子來了。”

衡嘉歡樂的幾近要給謝華琅跪下了，哪知等人到近前，卻認出來人不是正主，而是謝家女郎身邊的女婢。

“如果成心，謝家免不得要爭一爭，踏進那旋渦以後，要麼生，要麼死，冇有第二條路。”

“送東西？也成，”衡嘉忙不迭領著她出來：“快些，快些。”

謝家赫赫高門，也不是冇有過顛覆之危，謝偃與謝令的父親早逝，兄弟二人也曾有過極難過的時候，現下回顧，當真是滄海桑田，彈指之間。

顧景陽頭也冇回，淡淡道：“他來做甚麼？”

“本日枝枝趕上江王府二郎了，當時阿瑩也在，見她神情不對，悄悄同我說了一嘴，叫細心些，”盧氏笑道：“我猜，她八成已經曉得了。”

“世子殿下，要娶謝家女郎的是你，主動去求的倒是我，您感覺這合情公道嗎？”謝偃作色道：“謝家的女郎，凡是有些顏麵，便不至於自薦床笫。”

謝令道一聲謝，又笑道：“兄長該早做籌辦，倘若陛下偶然，倒還簡樸些，如果成心……”

顧景陽道：“朕那裡又惹枝枝活力了嗎？”

衡嘉上前去，低聲道：“陛下，魏王世子來了。”

那隻檀木盒不過巴掌大小，顧景陽伸手翻開，見了內裡東西，眼睫忽顫，呼吸卻頓住了。

他有些不解，另有些忐忑，卻還是定了神，籌算入宮去，要求賜婚。

落日西下，在太極殿的窗欞上灑下一層殘暴金光，顧景陽便坐在窗前，望著不遠處那從潔白如雪的芍藥入迷。

衡嘉更不敢多嘴，悄悄出去，到廟門處守著，眼巴巴盼著人來。

是疇前他贈與她的那枚玉佩。

顧景陽將茶盞合上，淡淡道：“叫他歸去閉門思過，不要老是上躥下跳，惹朕膩煩。”

謝令眉頭猛地跳了一下，側目去看謝偃，兄弟二人對視一眼，還是謝偃點頭道：“先去見過他再說。”

“女郎有事，來不了了，”采青道：“叮嚀奴婢送東西過來。”

“那是枝枝的庶姐，若與他做側妃，朕另娶枝枝，算如何回事？”

……

采素采青也曉得，故而極其耐煩的在門外等，見日頭漸高，閣房卻無動靜，方纔敲拍門，走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