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8.枝枝撩道長（六）[第2頁/共8頁]

顧景陽寡言少語，自是辯論不過，回身便走，謝華琅亦步亦趨，跟上去詰問道：“九哥哥，九郎，之前另有彆人親過你嗎？”

盧氏先後果鄭後與臨安長公主狐疑謝家，安排醫女入府，對淑嘉縣主心生不滿，平日裡對她也淡淡的，現下知她有了身孕，態度大有轉圜。

“衡嘉，昨日出甚麼事了？”目視她身影遠去，他眼底柔意方纔斂去，聲音降落道：“枝枝雖不肯說，但神情卻不太對。”

顧景陽瞥她一眼，往書案前坐下，提筆道：“肝火擾心，夜不能寐，我開個方劑，你記得吃。”

謝華琅道：“冇事兒。”語氣卻有些低沉。

昨日出城時，尚且有元娘憲娘說話，本日催馬揚鞭，卻要快很多。

“二孃如何能同你比？”盧氏拍她一下，發笑道：“隔著一層肚皮呢。”

在盧氏院中，她們冇敢言說，直到跟從謝華琅歸去，擺佈無人，方纔低聲問：“女郎說的心上人……”

謝華琅沉默了。

顧景陽臉皮薄，既克於禮法，又束於規度，結識謝華琅以後所說的那些話，若換了疇前阿誰他，怕早就羞憤而死。

“是啊，你阿爹對那副畫的在乎，遠勝於那些姬妾，”盧氏笑吟吟道：“倘若書房失火，蔣氏田氏皆在內，你猜，你阿爹會先救哪個？”

“冇體例呀，”謝華琅笑道：“誰叫你就吃這一套？”

“此去揚州，起碼也要半個月，”采青有些訝異：“女郎不籌算……去見那位了嗎？”

“道長，”謝華琅笑道：“你本日才熟諳我嗎？”

“好了，你也該累了，”盧氏望著女兒，和順道：“歸去歇著吧，有事明日再說。”

顧景陽氣道：“不知恥辱！”

謝華琅將心中那絲竊喜壓下去，道：“我明白啦。”

謝華琅道：“那你能不能看出來，我為甚麼肝火擾心？”

她慣來是愛湊熱烈的，可盧氏也知她邇來同心上人走的近，對於她是否情願出遠門，便有些拿不定主張，特地打發人去問。

“當然冇有。”盧氏道：“我叫人將你二哥那份留下，剩下的叫長史帶歸去了。”

“你便說我出門探友去了，”謝華琅莞爾道：“阿孃會明白的。”

顧景陽已經擱筆，將藥方折起遞與她，道：“為甚麼？”

“說我吝嗇也好，說我本性悍妒也好，我喜好的人，內心隻能有我，至於彆人，哪怕隻是一道影子也不可。”